袁神道打眼一瞧,见高宗李治旁边有一年轻美女,一位中年美妇,一个憨憨的少年,其余都是穿着宦官、宫女、侍卫等服饰。
他暗自思量,这年轻美女与中年美妇莫非但是高宗李治的妃嫔?那拥有真武大帝之资的莫非是哪个侍卫?至于憨憨的武乖直接被他忽略了。
当高宗李治介绍了众人的身份,并说是国舅武乖引发了这天地异象,袁神道吃了一惊,他屏住呼吸,暗自动用墨家禁术——观人术,此术乃燃烧施法者自身心头血,用神识看人,获得照妖镜一般的神通。
此术百用百灵,唯一的禁忌是若被观者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境界超过施法者,施法者会遭到反噬,减少自身的寿命,所以古往今来,会用此术的墨家传人不会擅自使用此术,以敬天地鬼神。
他先是用神识观看了一眼武乖,只见其上方隐约飘荡着龟蛇的虚影,就是这一眼,本来满头黑发的袁神道,倏然增加半头白发,他不敢再看,心中已坚定武乖就是那应了真武大帝星象之人。
他吞下一粒墨家至宝——复魂丹,功效是可以立即恢复神魂,原来他的神魂在那一观之时,已受到损伤。
袁神道定了定神,先是望向了中年美妇,也就是武杨氏,只是有点贵气罢了,没什么特别之处。
他又望向武媚,顿时他变得满头白发,而神魂已经不稳,渐有崩溃之势。他看到武媚上空显现似龙非龙、似凰非凰之兽,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但此兽相貌非囚牛、非睚眦、非嘲风、非蒲牢、非狻猊、非霸下、非椒图、非饕餮、非螭吻,虽似龙蛇之属,却偏偏有鲲鹏之翅、凰之尾翼,仔细想来,倒似那真武大帝所属龟蛇二灵一体之姿。
这武乖还在暗想这袁神道与那袁守诚有何关联,忽见袁神道突然满头白发,又似腿脚不利索的老人般站不稳,出于敬老爱幼之心,他上前几步扶助袁神道。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扶,使得袁神道的神魂立刻稳固,并有逐渐恢复之势,效果远胜那墨家至宝复魂丹。
一盏茶的功夫,袁神道的神魂已恢复如初,不过他的满头白发却不能转变成黑发了。
他忙谢过武乖,并且不敢再用神识看武乖。
武乖好奇的问道:“请问袁神道,有一位袁守诚,你可认识?”
“啊,他正是小道的授业恩师,也是小道的叔父。”袁神道回答道。
至于他为什么不先说是他的叔父呢?原来这古代讲究一个“天地君师亲”,所以要先称师、后称亲。这也是《西游记》中那位镇元子大仙虽然号称地仙之祖,但也因为不是天仙,故低了天仙一等的缘故。
武乖听了,竟然没来由地摆出一副很装的语气,“原来那小道士竟与你有如此关系。”
高宗李治听了难免有些不高兴,但爱屋及乌,故轻柔的斥责武乖不可无礼。
“老臣可没有不敬袁神道,只是老臣想去一桩往事,与那袁守诚有关。”
高宗李治不免有些好奇,“你才多大岁数,怎会有往事牵扯到袁守诚袁天师?”
“禀圣上,其实老臣也如那可怜的囡囡一般,乃是生而知之,只是老臣年幼,说出来恐无人相信,再把老臣当做疯癫之人,岂是不美。”武乖又在自称老臣了,也不知道高宗李治听了有没有想揍他的欲望。
武乖问袁神道,“您可知太宗年间泾河龙王被斩之故事?”
“武国舅因何而知?却有此事,并与家师有关。”袁神道低头答道。
“生而知之。”无形中,作为后世穿越之人,武乖又不动声色的装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