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池把手套扔到了魏湮面前,她一个越身,跳到了擂台上。
廖家演武馆不是白开的,二楼偏厅有个小擂台,不足为奇。
谢池清冽的声音道:
“渭……魏湮,上来,陪我玩会儿。”
魏-没名没分-湮一脸幽怨地跳了上来,眸光深远地看着她。
谢池:“你怎么了?”
魏湮正想摆个委屈装个可怜博深情,可惜谢池接下来说得话就让他哭笑不得:
“你眼睛抽筋了?”
他的暖笑都僵在了嘴边,无语道:
“嗯。”
他眉梢一挑,颇为不自然的咳了一声,有意无意道:
“兴许……谢三爷帮我吹一下就好了”
闻言,谢池带好手套捏拳,唇角上扬,勾起了脸上的酒窝,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那我要是捶你会不会事半功倍呢?”
魏-糟糠之夫-湮:“……”
他认命的带上手套,摆好架势,就和谢池开始了对打。
她的功法很温柔,嗯,也许是只对他温柔(魏湮:允许我偷着乐几秒钟),过了一遍基本的招式,谢池忽然玩起了偷袭,一手撑着他的肩膀,就想跃到他的身后。
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他突然一个下腰,就和她一起倒在了擂台上。
谢池一脸懵逼地趴在魏湮身上,他突然紧扣住她的腰,低声道:
“谢池?”
“嗯。”
谢池拍开他的手,一个翻身倒在他臂弯处,爬了起来,向魏湮伸出手。
魏湮紧紧握住她的手,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牢牢抱住她,
“……谢池。”
谢池迟疑了一下,轻拍他的背,道:
“本能反应,就想玩一下,抱歉……你没事吧?”
魏湮一笑,笑声萦绕心尖,拉着她靠着护栏坐下。
“谢三爷道歉……这我可得掏出小本本记下来,免得忘了。不过应该不会,这可是我魏湮一生当中的高光时刻。”
“魏湮?”
她无奈道:“那你要不要把刚才的‘我想捶你’也打个笔记,多年以后拿出来温故而知新?”
“可以采纳。”
魏湮从来不敢奢望的太多,所以此刻,忽然患得患失了起来。
“谢池……你说,若是凭空冒出来魏湮这么一个人,你会……喜欢他么?”
他姑且,把谢池对宁渭风的好归结为喜欢。
谢池背靠着护栏,目光瞥向窗外高悬九州的明月,
轻声道:
“你知道了?”
“嗯。”
谢池抬起左手捏了捏耳垂,右手握着少年的手,腥红的眸底漾起微斑涟漪,侃侃而言:
“不知道为什么,当你那天在海边从身后搂住谢某的腰时,谢某忽然就觉得心里明朗多了。”
官方吐槽:这也太官方了。
她道:“我知道,你并不完全是许洛弦,我又不傻,不可能一个人突然昏迷一下等再醒来就忽然转了性。事实同样也告诉我,你确实,应该像魏湮一样,做一只自由闯荡的飞鸟,而非奢侈靡贵的金丝雀。
至于其他……阿湮,我谢池喜欢一个人从来不在乎他是谁,他应该是谁。就像戏文里的男主角女主角一样,只要撰作家愿意,他们总会相遇,哪管是漏雨的车库还是艳阳高照的咖啡馆……所以说,”
谢池顿了一下,目光热忱的转头看他的侧脸,低声道:
“我喜欢你,是必然趋势。”
我还觉得,我不止今年喜欢你,不止这辈子喜欢你。
可是这句话,谢池还是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