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谢谢你，不知何为盗版！我说个月范思哲报账，澹泊书局销量足足下降三四成，感情是这糊涂皇帝干的！”

战豆豆经过解释也了解其中门道，恍然大悟。

旋即便有些面皮发热。

作为皇帝，能说错了吗？

不能！

他只好略过这个话题，而是轻咳两声道：

“范卿和秦王诗才横溢，这几日无事便给朕的太学讲讲课吧？”

李承青一听就头大了，摆摆手：

“陛下，我事务繁多，这事儿交给范贤了。”

范贤心中有苦说不出，鉴查院交给他的任务一件还没完成。

救出严冰云，杀萧恩，问出神庙秘密......

哪有时间北齐太学抄诗装比？

再说还有李承青在，他不想二度社死。

战豆豆也瞧出范贤疲惫中带着沧桑，便善解人意道：

“范卿且回别院驿馆休息吧，朕再和秦王聊聊。”

范贤心累地施了个礼，在小宫女带领下出宫去了。

......

“秦王，你这首词，朕有一句不懂，能否为朕解惑？”

“这句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甚是豪迈，朕很喜欢！”

“但是这句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这句却不是很懂。”

李承青沉默片刻，心中暗道：

“这女帝还真是个爱好诗词的文艺女青年，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感慨便让她记挂到现在。”

当下也明白应该是那日被北齐官员听到，再有密探传到皇帝耳中的。

“这是在一本古籍读过的历史，讲得是有一个叫刘裕的皇帝当年有气吞万里之志，骁勇善战。

而他的儿子刘义隆好大喜功，仓促北伐，却反而让另一个皇帝乘机挥师南下，兵抵长江北岸而返，遭到对手的重创。

至于狼居胥山，是个游牧民族的神山，据那本古籍记载，在狼居胥山封禅是所有将领的最高追求。”

李承青忽悠道。

战豆豆白皙柔和的脸颊出现沉思状，半晌后认定自己没读过这段史书。

但李承青解释的‘仓促北伐’和‘挥师南下’却让他眼睛一亮！

因为庆国不是就对他大齐进行了三次北伐？

他也不是没想过有朝一日挥师南下！

想到这，战豆豆脸出现一丝向往的神情。

远处一个蒙着面纱，身段曼妙，穿着一袭繁复黑色宫裙的女子，却在巨大的盘龙柱后偷偷看着二人。

李承青早感应到那里有人在偷看，但略微探查，发现并无威胁。

根据轻盈地脚步和微弱的呼吸判断，是个女子。

“大公主殿下，您怎么——”

“嘘！星儿，别出声。”

北齐大公主素白的小手竖在朱唇边悄悄道。

......

战豆豆负手凭栏而立，他的身高略低于李承青。

但知道他女子身份的没有几个。

李承青心中则是暗暗瞥了一眼那平平无奇的胸口，心道：

“裹着不疼？”

远处的北齐大公主听说了今天市集发生的事，又与太后在珠帘后偷偷打量着这位南庆小王爷。

对于这一位的才华横溢和武道天赋，她早就听过无数次了。

但前些日子听太后讲，要将她嫁给庆国大皇子。

就是这位小王爷的大哥。

虽然忐忑、不愿，但她明确地知道，和陛下同父异母的她，早晚有一天会被送出去联姻。

即便不是南庆皇子，也会是北齐哪个大臣的儿子。

在这里偷看也完全是因为好奇心。

......

北齐太后寝宫。

原本是北齐太后与南庆太后的书信，已经敲定了大公主与大皇子联姻一事。

但今天太后听闻这位南庆四皇子、秦王的事迹后，北齐太后却心中一动。

“陈公公，你说，这南庆四皇子配圆圆如何？”

陈公公头发花白，他佝偻着身子嗓音略微嘶哑道：

“太后，您不是和南边儿那位商量好了，要将大公主嫁给南边儿的大皇子？”

战太后如今也未到四十，风韵犹存。

她眯着一双丹凤眸子轻启朱唇：

“听说南边那太子是个好色的，老二又是个工于心计且还未封王的。

老三平平无奇，之前倒是未曾考虑这老四。”

陈公公犹豫片刻道：

“大公主已十八岁，年龄看，倒是与那南庆大皇子相配，这位秦王今年不到十六。”

顿了顿，陈公公又道：

“不过今儿个老奴看来，这南边的四皇子倒是生得极好，武道天赋更是与咱们圣女不相下。

老奴听说他轻松便战胜了何道仁，更是因为天赋极佳，连南边那位皇帝都很赞赏，早早地就开府封了王。”

太后斜倚着小塌，轻声道：

“圆圆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她母妃去得早，哀家对她视如己出。

那大皇子之前看来倒是不错，听说常年领兵，很是骁勇。

不过就是血统不纯，他娘亲到现在都只是个才人。”

陈公公不再说话，躬身低着头。

有些事他不能给太多意见。

战太后幽幽叹了口气，“叫沈重把这位秦王的事儿都查一查，给哀家送来。”

“老奴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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