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破旧的招待所里,灰暗的墙壁和老旧的家具映衬出两人的身影,温应星却对这趟旅行感到了迷茫和无措,若是真的和长吉在一起会导致长吉遇到灾祸,那温应星能做到的事便是尽量远离他。
第二天清晨,温应星起得早,准备去找村民采访。他轻手轻脚地整理好自己的物品,尽量避免惊扰到还在沉睡中的长吉。
走出招待所,清晨带着浓厚的泥土与植物气息钻入温应星的鼻腔,洁白如纱般的晨雾还未完全散去,远处传来各类鸟儿的歌声。温应星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五米乡的安静祥和,不禁开始对这个地方有了些好感。
在温应星出发前,他曾经尝试过对五米乡检索,试图获得一些可以利用的信息,也只得到了一些基础信息和不能确定真假的异闻。
比如什么“震惊!这个乡平均年龄竟然已经来到了五十岁!”“空巢老人危机!五米乡五年内只诞下一名新生儿!”的夸张吸引人眼球的标题。
是啊,都是老年人,但是外乡人来却离奇失踪了,难道说这里的老人身体精壮,力能扛鼎?
温应星带着疑虑在乡间的道路上走着,此时恰巧有一位挑着扁担且身影瘦弱的老妇人经过,他顿住脚步,向老妇人的方向迎去。
“老婆婆,请问您是这里的乡民吗?我叫温应星,是一个实习记者。”
老妇人停下脚步,布满沟壑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温应星,又垂下眼眸说道,“没什么好说的,小乡村都是老头老太太,走吧。”
说罢老妇人作势要走,温应星连忙跟上脚步说道,“老婆婆,要不这样,我帮您把这两筐东西挑回去,咱们就当闲聊也行。”
老妇人沉默了片刻,终于点头同意。温应星将手扁担接过,本以为编筐内的东西没什么重量,扛在肩上却险些出丑,不过为了男人的面子他咬着牙也得硬撑着。
温应星跟随老妇人走进了一个小巷子,巷子两旁是老旧的泥土房子,墙壁上长满了青苔和藤蔓,巷子里是被踩平的杂草铺成的路,走上去又湿又滑十分危险。
没过多久,老妇人领着温应星走进一座破旧的院落,院子里长满了野草和杂草,一株枯萎的老槐树孤独地立在角落里,院子中央有一口老式的水井,旁边摆放着几口旧桶和木盆,看上去年岁比温应星的年纪都要大。
老妇人示意温应星将东西放下,将编筐里的东西拿去仓房,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温应星还在好奇地东瞧西看。
“外乡人,我的普通话不好,你要是听不懂呢,就只记住婆婆的一句话,离开这里。”
老妇人的普通话夹带着几个方言的生词,但不难理解她的意思,这话更像是在警告他。他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绪,但同时也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老婆婆,这五米乡难道有什么难以言说的秘密吗?”
“这里以前不叫五米乡,是无女乡。”
“五女?是那个五?”
老妇人拉着温应星的手,在他的手心上一笔一划地写道,“无。”
此时,不远处的井边突然传来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老妇人见状面色大变,急忙甩去温应星的手,走进房子里将门关紧上栓,任温应星怎么叫她都不肯开门了,但他却听到老妇人模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对方的话顿时让温应星毛骨悚然
“快走!她要来了!晚了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