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成道怔了怔，稍纵道：“所以你想和我说什么？”

“成道弟弟是个聪明的人，在修行上天资无双，怎到了情感一途却是这般榆木脑袋，还是说成道弟弟懂装不懂。”摇光圣主薇薇话音柔转，温魅婉耳，虽说貌不如姚曦，但却有一种清丽而近人的美。

姬成道听罢，忍不住一笑：“堂堂姚曦，昔年的摇光圣女，天下追求者无数，岂会对我这样一个小屁孩心动？”

摇光圣主薇薇似乎被他这话给逗笑了，掩嘴轻笑：“这可说不定。”

远处，姚曦看到说说笑笑的二人，眼中闪过一丝令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落寞。

相对于在场众人，归隐了数百年的她，其实就像一个被滚滚大世洪流冲刷出竞争场的淘汰儿，失去了与同一辈争渡的机会。

就连昔年她一度看不起的姬海月，如今都修炼到了圣人层次。

唯独她，仍旧滞留在半步圣人。

今日再目睹姬成道一劫破四境，姚曦更加陷入自我怀疑。

或许她就不应该出世，这个世间已经没有了属于她的一席位置。

“姚曦是好强的，不愿意屈服，从当年她离开摇光圣地，不愿和狠人一脉为伍就可以看出这一点，这是她的性格，不可改变。”摇光圣主薇薇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在观察姬成道的表情反应。

然而没有任何收获。

姬成道似乎可以一直那么冷着脸，拥有不属于他那个年龄段的成熟与稳重。

但她不知道，这是因为姬成道两世为人的原因。

良久，姬成道才开口：“这些都是薇薇圣主一人的臆想罢了。”

说罢，他迈步向黑皇和段德走去。

此刻，这二狗已经决出了胜负。

最终谈判下来的方法是，他们一起观摩。

“有收获吗？”姬成道目光投向一人一狗之间的那页两个巴掌大的诛仙阵图残片。

段德眼中放光，赞叹不绝：“真是妙啊，不愧是天尊的手笔！”话至此，他眼中浮现一抹失望，“可惜以贫道在这上面的研究还是太浅薄了，如果这阵图能再多一些，或许真能借此衍生出来一些什么，但……唉！”

黑皇笑道：“本皇倒是觉得这些足够了。”

旋即，它将这页阵图还给姬成道。

“本皇这次回去后，准备闭关很长一段时间。”黑皇话音迫不及待，随后看向姬成道，可惜道：“等本皇出关，到时候一定收你为徒，授你本皇的无上之法。”

“下下次吧。”姬成道摆了摆手，逐渐有点受不了这条大黑狗。

“那我们就此散了吧。”这时，摇光圣主薇薇走上来，她并没有观摩那页阵图，或许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这次并没有出力，便也没好意思张口。

姚曦：“有机会再相见。”

摇光圣主薇薇点头，身下升起一束浅蓝色的神华，可还没飞多远，她又忽然转身，回眸笑道：“成道弟弟不与姐姐道别么？”

莫名中枪的姬成道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旁边姚曦却是已经将冰冷的目光盯向了他。

“额，再见再见。”姬成道讪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