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驾快到悠然府的时候,赶车的玉槊才发现。太子妃和太子已经在门口驻足等着。
他眼睛微眯,也意识到这个彩儿或许真的不同。看着凡月焦急的模样。玉槊提醒道。“太子妃和爷在门口等着呢。”
玉箫撩开帘子,便看到了几人的身影。连元亦也站在门口,在那儿陪着。
玉箫又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车里正发呆的彩儿,这小妮子定是不同,
但玉箫也不方便开口问。“彩儿小姐快到了。”彩儿抬头目光还是有一些呆呆的。她现在脑子里很混乱,只是点了点头。
没有注意到玉箫对她的称呼已经变化。她下车便看到凡月在那里等着,眼神很是焦急,看到她下来便跑了过去。
“你可有受伤?你还好吗?”看着凡月眼眶中红红的应该是哭过。彩儿便自然而然的伸手拍了拍凡月的肩膀。又捏了捏她的小脸儿。把在场的几个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我没事儿,你放心,我这不好好的。就是店没了。”一提到这儿彩儿便不敢抬头。这一家店大部分的花费都是凡月出,自己还什么都没为她挣到呢。反被一把火烧了。
还是自己的错,应该还是跟闫家和沈家结下梁子的原因。
“铺子烧了就烧了,再建就是了。我再给你建个更大的,把旁边那个铺子买下来,咱们把它打通。
而且这铺子烧了与你无关。应该是闫寿办的。
那混账跟我有仇,不过具体的我还得听你说清楚。”
凡月领着彩儿便往里面走。她们俩走的快,其他几人跟在后面。
凡月比彩儿现在略高一些,她就这样领着彩儿往里走,步伐坚定,但是能感觉到她现在仍在生气。
许彩儿抬头看了一眼现在这个女孩儿是那样的骄傲,自信。似乎天塌下来她也能顶住。
她说要把闫寿料理了,说要给自己开更大的铺子。
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责怪,小月染长大了。
再也不是那个躲在柔儿后面胆怯的叫自己小姨的小女孩儿,她现在要反过来保护自己了。
“沈大哥那边儿我已经派了最好的医生过去,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家里那边我也去安抚了。
你不要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全是我的问题。你们家是吃了瓜烙了。
也是因为我沈家大哥才受伤。”凡月的脸上满是歉意。
“你呀在瞎说什么,人家指名道姓了,说不想让我们家在京都立足。这仇啊,只能算是咱娘俩一起给惹下了。”
凡月回头看了一眼元亦。元亦慢悠悠的在后面跟着,听着玉箫和玉槊在跟他汇报一些事情。
然后点了点头示意凡月可以和彩儿先进屋子里。
元亦转身跟玉箫钻进了书房。
“对方的确是四王爷元德”。
“阿德,阿德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他在黄州不是待的好好的。”
“不过四爷也的确厉害,我们在每一个地方都有眼线。可是他能悄无声息的到了京都我们都没发现。”
“你们就是太过谨慎,谁也要看着,看着他做什么。”
“不过好在他救了彩儿小姐,可是太子妃娘娘明显对彩儿小姐不太一样。”
“是不一样,但有原因我知道。”既然元亦知道兄弟二人并不想再追问了。
“你们两个怎么管她叫彩儿小姐?突然这么礼貌。”元亦抬脚踩到了软榻之上,站的久了还是会觉得累。
玉箫抬头看了一眼元亦,这么细微的变化,他一下就听了出来。“毕竟是太子妃娘娘的好友,还有就是四爷好像对她挺感兴趣。他把贴身玉令给她了。”
只有储君没有其他王爷都有,象征王爷身份的可以调动他名下所有的权利,包括财产,私兵等等。
“嗯,元德倒是一直没有成婚。”
“因为四爷的容貌还有腿受伤了。高门贵女也不太愿意。当时在京城的时候,那可是所有人竞争的对象。
可是一到了黄州便~听说黄州有几个富商想把女儿嫁给他,但也被推脱了。
“我这个弟弟很是随性。一定是自己喜欢的才可以,这件事情你们不用干预,看他们自己吧。”
说完这话,元亦故意看了一眼玉箫。
玉箫了然的微笑了一下。“当然这个事情要你情我愿,我们也干预不了。”
玉箫的你情我愿让元亦想起了当时说的顺其自然。
在凡月的卧房内,翠桃贴心的暖了一壶酒,上了一些精致的零食,便退了出去。
还把门关上了,现在这个房间里飘着安宁的香味儿。凡月为彩儿倒了一杯热酒。
“不过你受伤了,小姨还能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