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关维和邢逸再度给门口的几个男人都补了数枪,以确保都断气。
离涡看也没看其他人,急急推开紧紧抱着她的腾曳:“腾曳你没事吧,你再有下次我就”话没说完,她怔怔的看着手上的血腥黏糊,极慢的抬头看向雪白衬衫上胸前一片鲜红血色的男人,瞳孔骤然紧缩。
轰她只觉脑里一声巨大的炸裂,震得她耳朵发麻、脑袋发蒙,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只脑袋一片空白的怔怔看着脸色开始发白的男人。
腾曳确定她不会有危险了才软软的松开了抱着她的手,被她推得软绵绵无力倒进她怀里。
“腾曳、腾曳,你不要吓我。”离涡双手微不可见的发颤,他胸前染了一大片血色,她根本不知道他伤哪了,也不敢乱查看只敢轻轻的抱着怀里的他。
她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带着哽咽抖得厉害。
不远处被醉言君护在怀里的甜朵拉看着女儿那边,眼里涌出眼泪死死捂嘴吞下呜咽声。
醉言君和醉允阳猛的沉脸,大步往两人走去。
关维和邢逸见状,都冷脸马不停蹄的打电话安排所有。
离涡颤抖着又叫了他几声,脸上泪水悄然潸落而不自知。
就在其他人都围过来的时候,男人无力虚弱的声音喊了声:“老婆。”
离涡终于听到他的声音,顿时哭出声的落泪:“你吓到我了腾曳,你到底伤哪了?”
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从不迷信的她心里缓缓划过上天保佑四个字,她只愿怀里的男人平安无事。
“我伤右胸了,老婆。”他苍白略委屈的软声告状。
听到这句,她流着泪软了身体,心底的庆幸感激无法言语。
“可是我的心脏是长在右边的”他绵绵的趴在她怀里,面色一寸一寸白。
还在落泪的她滞愣,什么?什么心脏?什么右边?
周围几人刚微微松了口气,忽的听到这句,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缓缓往他胸前的血色看去,那、那不是
所有人僵硬死寂,离涡也呆滞轻抱着他无法思考。
一会儿,“开、开玩笑的,我看气氛太严肃了,就、就想让大家放松下。”他缓缓将脑袋枕在离涡的肩窝,说出的声音已经很轻了,意识也慢慢迷糊。
顿时,所有人绵软了力气,狠狠的舒出一口气。
“这坏孩子,吓死岳母了。”甜朵拉哭着倚在老公身上,泪水朦胧的看着腾曳“骂”道。
离涡哽咽了一声:“腾曳你等着!”还是一动不动让他倚着。
下一瞬,她肩窝处又传来:“真好!接下来我的吃喝拉撒又要靠老婆伺候了,老婆你就不会丢下我自己去玩儿了,一直一直陪着我那就好、那就好!”埋在她肩窝苍白唇色的薄唇弯起轻轻浅浅让人心悸潋滟的弧度。
他声音里细细又虚弱的满足喟叹,恍若从心底深处发出如愿以偿的喟然长叹,让她一下破涕而笑又哭着流泪。
向来淡然尊贵的瑞士醉家小少主,第一次这么狼狈不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