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衍心中一喜，目光都跟着亮了几分，以为曲老太君这是同意了。

“孙儿谢祖母成全！”

曲老太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叹息道：“别急着谢老身，且听老身把话说完。”

“你可以喜欢任何一个女子，唯独那苏夭夭不行。”

“夭夭确实是个好孩子，无论是样貌还是脾性都很配你，但我们却不能掺和进国公府那一潭脏水中，你可明白？”

曲衍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脑海中一片混沌，不能娶苏夭夭？唯独她不行？原本悬在他胸口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却是砸的他喘不过气来。

“祖母，孙儿不明白。”

曲衍想要与曲老太君争执一番，只是面对着最为敬重的人，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苏夭夭是不错，只可惜国公府的水太深，如今储位悬而未决，国公府就已经站好了队，实在是不宜与他们搅在一起。”

曲衍不置可否“郾城中世家大族的势力盘根错节，与皇族结亲，或是依附于哪个皇子的并不在少数，国公府不是头一个，为何独她不行？”

“因为她的姐姐是东陵王的侧妃！”曲老太君虽然上了年纪，可人却还不糊涂，一双眼里满是厉色“谁都能下得了东陵王府这条船，唯独国公府下不去！咱们曲氏一族向来都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的，再容不得半点儿风浪了。衍哥儿，你也该清醒清醒了！”

曲衍沉默了下来，他心知曲老太君所言有理，他生在曲家长在曲家，日后更要接下曲氏一族的重担。这一重重压下来，便容不得他有半分胡闹的权利。

曲氏之所以能屹立不倒，不单单是因为他们从不卷入党争之中，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懂得上位者的心思，从不触犯忌讳，行事更是谨小慎微。

曲衍享受着家族赋予他的一切，也就注定了要为家族付出，这其中，自然包括了他的情情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