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左归鸿说道：“我觉得呢，我们两家以后可以多走动走动，说不定，我们两人还真能够谈婚论嫁。”

“算了吧。”宋苕华不想再纠缠在这件事上，说道：“其实，你完全不用到事务所做一个值班人员，以你的家庭条件，什么工作找不到。你到事务所工作的目的，你不说，我也猜到了。”

左归鸿问道：“你认为我有什么目的？”

“我觉得你来事务所，”宋苕华道：“最初的目的是毁掉我的审计资料。”

左归鸿摇头笑道：“你为什么那么说呢？难道你从来都不认为我是来保护你的吗？”

“从最开始的顾嫂被狗咬，到后来只有你一个人应聘，以及后来路上的那一切发生的事情，我觉得都是你安排好的。”先前毕开分析给她听的时候她并不相信，但在见了左七之后，她已经开始相信他的话了。

“事情到现在，”左归鸿道：“我已经可以告诉你实情了，我到事务所来，真实的目的就是保护你。”

“我并不觉得。”

“在来之前，我无意中看到了小七的计划。”

“他还有计划？”

“做这些事当然要计划，每一步做什么，达到什么目的，什么人扮演什么角色，出意外后的补救措施，都得精心布置。”

“那不叫计划，那叫预谋犯罪。”

“哈哈，随你怎么说，我看了小七的计划之后，就卡着他的时间点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救了顾嫂，然后将另外几个应聘的人弄出意外。”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不全是呢，”左归鸿产道：“小七有他的朋友，我当然也有自己的朋友。”

宋苕华突然脸色发白，颤抖着问道：“关，关盈绮的伴娘伴郎也是你，你安排的？”

“那倒不是，”左归鸿笑道：“我还没有那么无聊，我的目的只是保护你不受伤害。”

“为什么要保护我？”

“因为我和小七吵了一架，我让他不要再做那些事，可是他不听我的，我就生气了，下定决心他要做的事情，我都要破坏。”

宋苕华松了口气，说道：“那么说，你当初的目的并不是保护我，而是想破坏左七的计划。”

“严格说来是那样的，”左归鸿笑道：“但反过来说，要破坏他的计划，就非保护你不可。”

“你不用狡辩，”宋苕华道：“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绝不是保护我，如果做这个项目的是其他人，你一样会做那些事，所以跟我是谁没有关系。”说到这里，她的心里竟然有些小小的失落，发现自己在左归鸿心中，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重要。

“并不是那样，”左归鸿道：“如果做这个项目的不是你，我绝对不会那么卖力。”

“你的卖力我完全感受到了，”宋苕华冷笑道：“让我丢钥匙，故意撞车，租车没油，山路爆胎，烧毁凭证，如此种种，真让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