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甄珠要走六个卖场。每个卖场的驻场或临时促销员她都得认识,货品品类及货品摆放、销售、库存情况都要了如指掌。六个卖场的店长也要一一拜访,做好客情。听起来六个卖场不显多,这工作做起来可就又费心又费时,很考验人的沟通、应变、观察能力,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细心,还有体力!这一圈走下来已经都是晚上八点多了。人困鸟乏,连口饭都没吃上。甄珠正坐在卖场公共休息处,甄珠动动脚指,就有种紧绷感,脚肿得连鞋都不想穿。
这个休息处比较隐蔽,只有几张连体桌椅,可能因为较冷清,所以灯光也不亮。甄珠很饿,手里只有一瓶可乐,她打起了瞌睡。
甄珠醒来的时候,对面坐着一个女人,就是那天的话事人,可今天只有她一个。
“你来啦。怎么不叫醒我?”甄珠是真的睡着了。
“看你睡得香。反正我也是才来。”对方说。
“就你一个?”
“足够了。你们条件开好了?”
“什么条件?”
“别装傻!上次一起说的是什么事,你难道不知道?”这女人点了支烟也没问甄珠意见。
“那你们能接受的底线是什么?”甄珠问。
“底线就是他坐他的牢。”女人面带微笑。
“果然。”
“什么?”
“你说这是有了钱,人会变得无情,还是无情才让人有钱?”甄珠。
“把钱给你们就等于教会别人如何胁迫我们。宁可坐牢,这钱也不能给。这个是和若金商量过的,他也同意。”
“那你还来与我见面干吗?”
“若金和我是商量过的,无所谓。我们家大多数人也能接受,大不了出来后一样的,并不影响什么。若金又不当官,又不是公务员。只是家里老人极力反对,尤其是我父母。”这女人也没抽几口烟就给掐灭了,接着说:“实话告诉你,我是若金的妻子,也是他生意上的合伙人。”
“贵姓?”
“张。弓长张。”
“那你现在在这到底要干吗?”甄珠打哈欠了。
“一万块钱,和解。给我父母一个交待。”
“违法辞退的补偿都不止这个数吧?”甄珠对对方的处事方式有点吃惊。
“那是另外的事,你们可以去仲裁。我只说这件事,一万块!爱要不要!”
“猥亵妇女就拿这点钱平事?”甄珠盯着对方。
“那又怎么样?被猥亵的又不是我家若金。就算是坐牢也坐不了多久。到底谁吃亏,自己心里清楚。”
“你天生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没打过工?你家老许可是打工仔出身的。难不成,你是天之骄女?”甄珠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对方身上自带一种寒冰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