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
“……”
“我没钱了,只给了两千,还有三千没给呢。”
“我现在也没这么多啊。”
“那……,怎么办……”阿康有点无措了。
“再等几天怎么样?”
“那,那要多久?”
“三天!”
“好,好吧。”
三人散去后,甄珠回家以上班为由头跟战英磨了半天,要来一千块钱,又添了自己的两千块给阿康打过去了。
甄珠按着自己的计划执行着,电话联系了上次约见的那王八的话事人。甄珠只说有重要的信息沟通,对手机和手机里的事是只字未提。对方是聪明人,似乎有些领会,爽快约定。
甄珠安排好事情后站在阳台上看落日。橘色的夕阳斜射入城市的建筑之间,高低落错投出长短不一,密密的影子,罩进这影子里,有光也是黑夜。
这正是下班的高峰时间。
江雪梅将洁具一一清洁干净,各自归位后才褪去工服换上自己的衣服,准备下班。走至电梯前却被人叫住:“江姐,留步!”
江雪梅看到叫她的人是商务主任,林冬,林主任。
“嗯……”这位林主任有点不太好意思。
“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江雪梅知道对方一定有事。
“知道你下班……,但……,能不能帮个忙?”
“怎么了?”
“有个女同事,孕吐了。大家还正在开会中,你能不能帮忙收拾下,再照顾一下?”
“好。我这就去。”江雪梅再没说其它的,跟着林主任来到一间休息室。只见那位女同事正虚弱得坐在沙发上。江雪梅急忙端了热水上前照顾。待这位同事稳定后,江雪梅拿着洁具进入他们正在开会的小会议室里把吐的给收拾干净了。
再回到休息室后,那个女同事又吐了一地。江雪梅静静地收拾干净,陪坐在她的身边,没想到她是个很健谈的人。三十六岁,担任宣传部长四年有余。为了工作不断拖延生育期,拖成了高龄孕妇。当江雪梅建议她请假,在家养胎时,她却一直沉默。
没有继续交谈的尴尬被进来的林冬打破了。他让江雪梅帮忙照顾这位同事,他开车将她们二人送回家。路上同事不知是孕吐还是晕车,或许两者原因都有,又吐在半路了。江雪梅一言不发地照顾她至其家中,其家中却无一人。
江雪梅和林冬心照不宣地谁也没有开口去问。江雪梅从冰箱找些东西简单地给同事做了顿饭,照顾其直到睡去,才和林冬乘车离开。
二人在车内一言不发,直至林冬将车停在路边,请江雪梅下车带她进一家小饭馆。帮忙照顾同事至深夜,不应该让员空腹回家,林冬请江雪梅一顿饭。
“江姐是个善良的人。今天真是感谢,有劳您了。”林冬先给江雪梅倒上茶。江雪梅连忙欠身谢过,说:“我都不知道咱俩谁大,您总叫我江姐……”
“您比我大,长我两岁。您入职表上写的。”
“原来是这样。”
“江姐是个周到人。自从您来了之后,我们这都比之前整齐、干净多了。茶水间没见有过水渍,茶渍。物品、桌椅任何时候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您爱人定是个有福气的人。”
江雪梅对林冬的这翻赞誉有些五味杂陈,尤其是那句“您爱人定是个有福气的人。”确实,甄挚怀是个有福气的人,没有任何代价地骗取她一生的付出,可以毫发无损得伤害爱过他的人,至今都还未有任何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