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一个人,神色凝重的走回家,原本只需要两三个小时就可以走完的路,他今天却一直走到天色傍晚才回家。路上,他看到身边形态不一的树,看着即将落下的太阳,感到自己的心情就和这些一样百味杂陈。无名不停地回想着方才他与岳纶所说的话,他很是不解,有句话说“独木不成林”,他们即使做再多的努力,也不可能扳倒像实验室背后那样的庞大势力,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最令他觉得奇怪的是,就算如此,他们仍尽自己的全力。
不知不觉中,无名回到了贫民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他缓慢的坐在床上,又想到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不禁叹了口气:“唉——”。
无名觉得自己需要一些时间缓一缓,于是一连几天都没有接任务,就呆在家里或者在森林里锻炼,吃着采来的野菜,整天无所事事。
这天,当无名再次躺在床上准备入睡时,那沓钱却不小心从无名的口袋里划出来,“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他捡起来,看着手中厚厚的一摞钱,头突然有点儿痛。这也不怪他,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感到无比愁闷的。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的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在工厂差点被发现,律师和他的交谈,不小心丢钱,侥幸活过大汉的偷袭,迷迷糊糊地接受岳纶的任务···这些荒唐事,奇怪人,在一天内,在几个小时里,都来找上了他一个人。这未尝不是个梦?也许我现在还在梦里呢!无名还有点儿不相信。
于是他赶紧躺在在床上,盼望着能赶紧睡过去,这样等他醒来的时候,这些的一切的麻烦事,就都会消失不见了吧。
无名起来了又躺下,躺下了又起来,甚至于最后一次,当他再次认为自己已经脱离梦境而充满期待地坐起来时,那沓真真切切的钱却又击碎了他的幻想。“···为什么···”无名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明明已成定局,为什么还要做无谓的抵抗?他想对那些人说。
可能我现在去还钱还来得及,无名想着,说不定他本来就没打算让我去完成任务呢。
一张叠的很工整的纸却从钱的夹缝中滑了下来,落到了无名2的手上。他赶紧打开一看,上面是所有关于实验室位置,布防,人员以及地形的数据,还绘制了一份草图,正巧,实验室就在无名屋子后的大森林里。这份资料虽然比较粗略,可也足以让一支军队对把它攻占下来了。问题也随之而来,他只有一个人啊!
在草图上,还画着一个显眼的红圈,上面标注着“实验记录U盘”。无名还从纸的背面了解到,在这个实验室里,为了保密需要,内部不设有任何监控设施,而那些重要的实验影像都是即时发送给上级然后销毁原件,同时不允许带入一切通信设施。唯一保存的,也是守卫军唯一能抓住他们的把柄,就是记录实验的U盘了。只是这U盘的存放位置十分秘密,因此不能准确定位其位置,只能估算它在实验室中几个上锁的房间里的其中一个里,这就是全部了。
无名有点无语,这等于把他的唯一借口也给堵死了,岳纶做事真狠啊!再者,这么难的任务,就让我一个人干?这也太瞧得起我了吧。
但或许,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无名很快收拾好了行囊,开始朝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他这所谓的“行囊”其实也没什么——只有一柄刀,和两个馒头。
无名走出十几米远就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看了看自己破旧不堪的“房子”,也可以叫土洞,但毕竟生活了两年,再怎么说,贫民窟也算是他的故乡了吧,产生点儿依恋感也是正常的。尽管他这两年在贫民窟吃了不少苦头,见了不少恶人,有时候还紧想着离开,可到了真要离开的时候,还是舍不得。还是那句话,无名好像生来就是这里的人。
他知道这次不是一去不回,等到任务完成后总还是要回来的,可,要是死了呢?那这可真是一去不回了。
这是无名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的任务,也是第一次敢接这样的任务,所以必须要万分小心。现在正是夏季,昼长夜短,无名如果再不走的话,天就要亮了,自上次殴打大汉的事情传出后,贫民窟中对无名是议论纷纷,甚至传成了说他就是城市中多人失踪案的幕后主使,是真的离谱啊!搞得他现在都不敢出门,因为伴随着名气来的还有些无理取闹的人,所以无名挑晚上走,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使自己能够安全到达实验室。
还是走吧,出去避避风头也好,无名想着。
实验室距离贫民窟是有不短的一段距离的,至少也需要不眠不休走上一两天的路程,无名却并不打算这样走。这两天,他一直昼伏夜出,体力没有得到很好的恢复,如果再进行这样高强度的运动,无异于连夜跑去对面家里送人头,说不准半路一个踉跄还会猝死,完全不值当。还不如边赶路边休整,虽然是耗费了点时间,可也积攒了体力,这样子在战斗时才无后顾之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