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腊月的一天,大雪天,东北,李明吾走在大雪地中,感觉口渴,弯腰抓起一把雪放到嘴里。瞬间解渴了,从内到外的爽。但是后背还是微微有汗,因为今天他要去提亲,去自己心爱的人家里提亲。内心紧张且急切的走了三里地。快到闫三花家门口了。犹豫了一会,因为提亲需要带些礼物见家长,明吾两手空空,他太穷了,身无分文,今天也是饿了第二天了。但是已经答应三花来提亲,不能不来。而且应该有父母来提亲,可是,明吾没有父母了,两年前父母一起葬身在一次交通事故中。肇事司机当场跑路,至今没有任何进展。只听目击者说是一个绿色皮卡车撞的。今天这些伤心事又重新回荡在明吾的脑海。可能是三花从屋里看见了明吾。她跑出来,迎到院子门口。大声叫“明吾,你怎么傻站着”。明吾镇定了下,走到三花面前。兴奋又尴尬的说“我来提亲了”。三花说“家里没人,父母去赶集了,你先进屋吧。”明吾不敢进,说“我还是在门口等吧。”三花回屋穿了大棉袄出来,给明吾拿了一个她父亲的破棉帽子。戴在了明吾的头上。明吾感觉暖和多了。十分钟左右,两人冻的嘶嘶哈哈的。来回跺脚。看见三花父母回来了。三花迎上去。帮母亲提起一个菜篮子。三花父亲看了明吾一眼,说“走,进屋”。四人前后走进屋里。东北的冬天家家户户屋里都很暖和,炕上摆着炕桌,桌子上摆着冻柿子和冻梨,还有早上三花父母出门前蒸熟的粘豆包。三花母亲给明吾沏了一杯高末,那种茶香可能现代人看着不够高级,但是东北人闻见就很舒服。从内心里舒服。三花父亲叫明吾吃豆包。明吾饿的肚子也咕咕叫。就没客气,拿起一连就吃上了。三花父亲拿来一碟白糖,给明吾沾着吃。粘豆包沾白糖,那别提多美了。吃了一连后,明吾整了整衣服,站起来,郑重的对着三花父母说“叔叔,婶婶,我,我是来提亲的,我想娶三花”。三花父母对视一眼,三花父亲也用庄严的态度说“行,我和你婶子同意”。明吾和三花瞬间兴奋起来。他们一直担心三花父母不同意。中午三花父母做了一桌子杀猪菜,酸菜炖排骨,猪肉炖粉条血肠,酸菜饺子,酸菜丝蘸大酱。大拌菜。一家人吃的不亦乐乎。吃完饭,三花父亲又搬出半袋玉米面,和一扇猪肉。让明吾回去吃。明吾三花同岁,今年都18岁。明吾也没客气,内心是很感动的,他不能不拿,因为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硬着头皮扛起来了吃的往回走,走到院门口时候突然放下食物,突然来了一句,“我一定会让三花幸福的”,就又扛起食物走了。看着明吾的背影,三花是开心的,三花父母是内心复杂的。不知道今天的决定是对是错,希望明吾能好好待三花,可又是那样的家庭情况,什么时候能过上好日子。但是他们并不势力,也不保守,还是尊重了两个年轻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