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好娩蹲在暗处观察着山寨。
此时远处驶来一辆马车,伴随着猎鹰的嘶鸣。
好娩抬头,便看到啾啾在自己的头顶盘旋,害怕被山匪看到,便向着啾啾招了招手。
一只和人差不多高的鹰稳稳地落在好娩旁边。
啾啾蹲在好娩身旁,一双眼犀利的盯着下方。
下方的马车一路驶入山寨。
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两人,其中一人带着一张青铜面具,另一个人却是鹿方部落的得力干将尾勺流云,好娩眼睛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紧握着拳头。
这边山寨的大胡子,站在门口恭敬的朝来人作揖道“尾勺大人!”
大胡子看了一眼带着青铜面具的人。
转头对尾勺流云道“尾勺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将清水城十七八岁的都抓了来!”
尾勺流云悠悠的摸着自己袖子上的皮毛,头上带着暗红色的狐狸皮毛毡帽在月光下隐隐发着红光。
他的一双狐狸眼微微一眯。看着大胡子点点头。
“带路吧!去看看!”
带青铜面具的人走在尾勺流云身侧一言不发。
好娩摸了摸啾啾的头,孤身一人悄悄的潜入山寨。
而这边,尾勺流云跟着大胡子来到地牢里面。
看着四五十个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个个衣衫褴褛,脸色黝黑,忍不住嘴角抽抽,向后看了一眼戴着面具的人。
那人也是一言不发。
大胡子哈哈哈大笑道“尾勺大人!着实太巧,我们赶到清水城的时候,刚经历过黄河决堤,这些人就全跟泥人一样。”
青铜面具沉声开口道“无碍!”
随着石门重重的打开,里面的人都警惕的看着进来的三人。
殷昭身上有伤,再加上山匪给的晚饭里面加了软筋散,整个人提不上劲儿,蓬头垢面的斜躺在那儿。
青铜面具的人,在牢里盯着这些人一个一个的看。
殷昭此时虚弱的脸上毫无血色,牢里有好几个文弱书生,因为这刚经历过天灾,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黑衣人转了一圈,也不确定他在找什么。
转过身看了一眼尾勺流云,便走了出去。
“把他们关好了!等明日大人到了,再做定夺。”青铜面具的人幽幽的开口到。
大胡子跟在身后不明所以,看着尾勺流云笑道“尾勺大人,那这事成之后,答应给我们报酬,可不要忘了!”
尾勺流云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大胡子,笑道“大当家的放心,我说话算数!”
这大胡子是一点都没注意到尾勺流云眼中闪过的一丝狠辣。
“给二位准备了客房,二位早些歇息。”大胡子恭敬道。
好娩看着两人一左一右进了屋子。
等到三更时刻,在一个拐角处,好娩敲晕了一个单独出来撒尿的山匪,躲在暗处换上了山匪的衣服,揉了揉粘在脸上的泥巴,整个人看起来又土又黑。
好娩心中暗想,这半年多晒得黑的,怕是回了家阿爹阿娘都认不出来了。
三更时刻,看守地牢的几人都在蹲着打瞌睡,好娩大摇大摆走进来,看着几人说到“几位大哥辛苦了!我是尾勺大人身边的高手,尾勺大人让各位大哥小眯一会儿,与我来看守一会儿。”
几位看守将信将疑,疑惑的看着好娩,戏谑道“小兄弟长得跟个娘们似的,能守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