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有些害怕的清风道长,按耐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凑上去,往棺材里瞟了一眼。惊讶地叫道:“怎么是一个干瘪的老头?”
陈天慧仔细盯着棺材内尸体,可以明显看到肥大塌陷的寿衣下,瘦骨嶙峋的身体,双颊眼窝凹陷,老年斑无处不在,皮肤也皱在一起,头上插着稀稀拉拉的白发。一眼看起来就如清风道长所说,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
“爱徒啊,他们不会弄错了吧,这不可能是昨日我见过的许大叔啊。许大叔人高马大,应该还不到五十岁。怎么会是这个老头子。”
许大笃定地说道:“不可能啊,父亲的尸身是我和小妹亲自收殓的,这寿衣分明也是对的,为何……”
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许小妹,开口说道:“那确实是爹,爹左耳垂上的那颗痣都还在。”
陈天慧也说道:“这具尸身应该确实是许大叔,只是不知为何死后迅速老化了,看棺材内还散落着一些黑色的头发。”
人群中有些胆大的,禁不住好奇,也纷纷围上来看一眼。
一位年长的人看过棺材后,大惊失色:“哎哟喂!这尸身的情况和当年一模一样,山神的诅咒又回来了!”
许大立马好奇地问道:“什么诅咒,我自幼在村子里长大,怎么不知道。”
“说不得,说不得,会得罪山神的。快走吧,文树村待不下去了。”说完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人群不断有年长之人紧随其后离开。
许大慌忙地想要挽留众人:“乡亲们,别着急走啊。事情还没弄清楚。”
其他人虽然搞不清缘由,但也怕惹事上身,不顾许大的挽留纷纷离开了。
不一会儿,无风观外便只剩下了孤零零的许家兄妹和陈天慧师徒四人。
胆小如鼠的菲儿,早就跑回观里了,甚至还关上了观门。
许大无奈地搀扶起地上的许小妹,摇头叹息道:“哎!这算什么事啊。”
“你们村子附近有银矿吗?”陈天慧不知何时已经进到了棺材里面,仔细检查着许大的尸身。正抬起尸体如骷髅般手臂,一脸淡定地问道。
其余三人,大吃一惊。
清风道长着急地说道:“哎呀,爱徒,还不快出来,怎么能随意触碰尸身,要是惊扰亡魂如何是好。事主都还在这儿呢。”
许大眼下已经提不起心气了,只是惊讶地问道:“小孩儿,你不怕吗?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许小妹也开口说道:“这位小道长莫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陈天慧第一次听人称呼自己“小道长”有种很奇妙的感觉,随即开口问道:“我也没穿道服啊,许姐姐为何会称呼我为小道长?”
“哦,我看清风道长叫你爱徒,莫非我说错了?”
“没有没有,许姐姐说的对,我就是小道长。方才我在许大叔的鼻腔内发现了些银矿石碎屑,指甲内也有。才想说许大叔死前是不是去挖过银矿。”
许大立马便想到了:“矿山倒是有,村子以西二十里处,确实有座矿山,还留有矿道。不过自我出生时起,也就是二十年前,就已经封了。不知道是什么矿石。不过如果真是银矿,村长应该早上报官府了才对。”
许小妹也附和道:“对对!是有这么个地方,可我这几日天天陪着爹,也没见爹去过啊,奇怪了这碎屑哪里来的。但是,自我记事起,爹确实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些碎银子回来。每次我问他哪儿来的,他都只是笑笑不说话。”
许大立马点头:“确有其事,爹还嘱咐我们不要声张。”
陈天慧兴致勃勃地说道:“看来这矿山很有问题,说不定就是银矿,或许还和许大叔的死有关,我们去矿山看看吧。。”
许家兄妹却有些犹豫,一时没有回应。
“方才听乡亲说,你兄妹二人素来孝顺,如今许大叔死的不明不白,不该调查清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