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庄的面积很大,是秦岭乡最大的一个村庄,且房屋众多,义军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李福荣的家丁和庄客们仍在拼死抵抗,而其他如农夫之流,皆已早早放下武器投降了。
这并不奇怪,前者深受李福荣恩惠,后者组织性很差,像是一盘刚刚凑起来的散沙,人看起来挺多的,却中看不中用。
因为敌人熟悉地形,倒是挡住了几波冲击,但义军的众士卒斗志昂扬,想是军功奖赏的刺激,一个个不要命的一般,前仆后继的冲上前去。
杀一个敌人就是就是百钱,三个人头就是两亩地,一千铜钱,5个人头更是乘以数倍的奖赏。
敌人的尸体成片性的倒下,樊昌华、柴进、鲁昆、方腊等人更是身先士卒,以一当十,一步步的将敌人的生存圈缩小。
“大帅,李福荣这厮想跑!”几名士卒匆忙来到杨弘面前,单膝跪地,抱拳汇报道。
杨弘早就派人盯着李福荣,听到手下汇报,没有丝毫耽搁,当即便带领亲兵营,向他逃跑的方向追去。
他就没想着让李福荣顺利的逃之夭夭,也没想到让他这么轻易的死去,这种横行乡里、无恶不作的大地主,必须活捉了交给百姓们公审。
公审大会的意义重大,百姓们可以通过诉苦,揭露他们剥削、欺凌、巧取豪夺的各种罪行,在于教化广大贫苦农民,:奴隶也有翻身的一天,面对剥削就要反抗,面对压迫就要斗争。
义军在根据地征收了上百马匹,质量参差不齐,勉强能用,亲兵营当仁不让的首先装备。
一阵马蹄声从李福荣耳畔边响起,连忙回头望去,竟有一支100多人的骑兵追来。
“不好,我儿李安何在?”
“义父,李安在此!”李安嗓门很大,是一个彪形壮汉,看样子是有武艺傍身。
“好,诸位义士,今日将他们拦住,每人赏白银一百两!就算最后战死,你们妻儿亦无忧。”
此刻跟随在李福荣身边的人,大多都是他圈养的死士,专门替他看见不得人的勾当,大约有二十余人,李安是他认养的义子。
“我儿李安,这里就交给你了,务必把他们拖延住,待你死后,县里的老母我李福荣当亲娘供养着,切莫顾虑!”
说着,李福荣丢下众人和一众妻妾,带着两个儿子,坐上快马便要逃离此处。
“贼子,休走!”
刹那间,只见一柄长长的刀斧重重的扔向远处,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李福荣的后背,顿时感到剧烈的疼痛,回头一看,竟是李安所为。
“我儿何意?!”
“如今天军已至,义父作为贼首竟然想着逃跑,我如何能助助为虐?”
李安方才在那一刻,改变了主意,拿到义父的人头,投降义军,岂不是不用死?还可以将功赎罪……
李福荣的后背被锋利的刀斧砍伤,划拉出一道口子,直直流血,又被狠狠的击打,顿时没有了力气。
李安趁此机会,大步向前,捡起斧头又是一击,当场将他打倒在地,草地鲜血溅遍,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