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父亲跟我摊牌了,陈家和梁家的交易我都已经知道了。”梁止平静道。
“哦,”陈柳成饶有兴趣的笑了笑,继续道:“那梁少爷你来找我是想聊些什么?”
见梁止没有回答,而是瞥了眼周围,他立即心领神会,抬手微笑说道:
“这边请。”
来到一间会客厅中,陈柳成二人围着茶几相对而坐,教官在旁边为他俩倒茶,看着对面的梁止,有感而发:
“当初你刚逃到平南的一个月后,梁成越就找到我们陈家做了个交易:
陈家会监视你的一举一动,确保你不会在平南闯下大祸,而梁家会为陈家打通一条通往海外的销路。
起初我们还以为你是个很能惹事的纨绔少爷,没想到你竟在一个小超市里老老实实的当了5年的收银员。
虽然晚上偶尔去接点仇杀委托挣钱替服装店的老板还债,但杀的却都是些毫无背景的小混混,几乎不碰有钱有势之人。
除去晚上的副业,你活的就像个平凡的小市民一样,很令人省心。”
“你说你们一直在监视我,不让我闯下大祸,可为什么前几天我被许家找上门的时候,却没见你们有任何动作?”梁止接过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会心一笑道:
“难不成你们想借我的手……把许家灭了?”
“绝无可能,即使听说你是一个十分顶尖的杀手,我们也不敢有这种想法。”陈柳成也喝了口茶,波澜不惊的转移话题:“梁少爷这次特地来找我是想要做什么,莫非真是为了聊天?”
听闻此言,梁止也开门见山表明了来意:
“我想要了解夏琴的事,她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夏琴吗…”陈柳成摸了摸下巴,眉头皱成了一团,脸上写满了“这是件令人头疼的事”几个字。
在一阵思索过后,他说出了夏琴曾经的事:
夏琴的父母当地有名的富商,曾和陈家有交易往来,关系也算密切。
她的父母在城南和城北的交界处建了一栋写字楼,名叫“夏商大厦”。
在11年前,夏琴15岁的时候,她的父母毫无征兆的成立了一个教会,并用神迹不断吸引其他人成为神明的信徒。
没过多久,教会的规模就从刚开始的几人发展成巅峰时期的二百人,还将那栋大厦当成教会的总部,隔三差五的聚集在里面举行仪式。
那时二人想趁机拉拢陈家,但陈家拒绝了,之后的几次邀请陈家也都置之不理。
直到两年后的一个夜晚,夏商大厦突发大火,烧空了整栋大楼,夏琴的父母和整个教会的人也都葬身于火海之中。
自那以后,夏琴成为了教会唯一的幸存者。而夏家的资产很快便被亲戚们吞并,最后留给她的只有一间夏母偶尔打理的服装店,还有一大笔债务。
几年间曾有人想接手那栋夏商大厦,但最后都因为闹鬼问题而不了了之。
陈家也因为这件事不敢招惹与教会有着紧密联系的夏琴,就连收债的态度也十分温和,更别提把服装店收走充债了。
谁知道如果把夏琴惹急了,她背后的神明会不会一夜之间把陈家给扬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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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说完,陈柳成续了杯茶,露出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样,说道。
“你知道当时陈家为什么不加入教会吗?”
梁止又抿了口茶,自信回答:
“因为你们不敢,如果一个神明如果掌控了一个地区或者国家,那么这个神明与其信徒必会招来其他神明的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