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凉晨，正是少年奋斗时。

“睡，还睡，再睡就给我滚回5班去”，雪枝的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

她早自习又睡着了，卓清风看着她小鸡啄米样的点头，当即把她从座位上拉起来，扇了她一巴掌。

雪枝低着头，整个脸因巴掌而羞愧的通红，“老师，对不起。”

“别给我说读不起，你该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你早上来这是干嘛的，是来睡觉的吗，还有两周就是期中考试了，考不好了再跟你算账。”卓清风一脸严肃地看着雪枝。

原本琅琅书声的教室因卓清风的暴怒一瞬间变得寂静，学生们面面相觑着，被这恐怖的威压所吓到。

幸好他们这个早自习没有睡觉

雪枝头低着，不敢直视卓清风，战栗地听着他的训诫。

脸上火辣的痛逐渐变得麻木，雪枝羞愧地听了卓清风训了她十几分钟，最后她只记得卓清风让她写上5000字的检讨。

早上的秋风是清凉的，是渭平这个城市四季最宜适的风。所有的渭平人最喜欢这个季节了，脱了夏的烦躁，又没有冬的冽寒。

可是今早对于雪枝来说却是压窒十足，她感受不到一丝风的凉爽和舒适，老师的威压、自己的愧歉以及扑朔未明的前程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早上第二节课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下楼去做课间操，嬉闹的同学声、动感十足的音乐声交织在一起。

下楼时正好撞见了祝小清也在往外走，她想别过头去不想让祝小清看见自己肿了的半张脸，却不料她也看见了祝小清哭肿了的眼睛。

雪枝再也顾不上自己肿了的脸，拉住祝小清，“你怎么了，眼睛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是哭肿的吗？”

“我没事，先做操吧，你脸怎么了。”一个哭肿了眼的人在问另一个肿了脸的人。

“我这是自做自受，肿几天就没事了，你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吗。”雪枝心疼的问道。

“没什么事，真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下去迟了老班会骂。”刚下到一楼，祝小清脚底一溜烟地就跑了。

一个班级一个阵型，矩形队伍，黑白相间的校服，迎着风在空中飘荡，与卷起的落叶在操场共舞。

校领导们巡视着三个年级几千余人在操场上做操，他们心里无比自豪，这些学生都是他们手底下的兵，是春英中学培育出的雄鹰，是春英中学未来的希望。

每个班级做完操后，班主任都会将学生集合起来讲几句话，因此有些班级解散的比较早，有些班级则解散的比较迟。

在卓清风刚刚说完“解散”二字，雪枝就发现了柳子善立在6班旁边，看着卓清风训话。

雪枝刚刚转过去的那一瞬间，柳子善惊呼出了声，“天哪，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之后她走过来，摸上雪枝的脸，“疼不疼啊。”

“没事，好着呢，几天后肿也就消了。”雪枝回应。

话音刚落，柳子善就向雪枝展示她的手，“哈哈，你看我左手的这三个指头，也肿了，我们一起肿。”

雪枝无语，也觉得她们是真的心有灵犀，“你手怎么搞的。”

“昨晚上晚自习，和她们打闹时，被门给夹了。”柳子善笑着说。

两人一路勾肩搭背爬着楼梯，诉说着她们同样的肿命和不同样的肿部。

雪枝往上走时，向柳子善表达了对祝小清的担忧，两人决定今天晚上一起等祝小清的爸爸来接她回家，想从侧面了解一下祝小清为什么会哭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