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盛装打扮的女子们围坐在一起,轻声细语地交谈着,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这些女孩子们正值青春年华,充满了朝气和活力,她们谈论的话题无非是些闺阁中的琐事或是新奇有趣的事物。
而另一边,几位夫人则聚集在一起,优雅地品茶聊天。她们的话题则更为深沉,时常涉及到家族、官场等方面的事务。
就在这时,秦家女娘秦蕊卿突然开口说道:“唉,今个儿不是也邀请了这尊远侯吗?怎么现在还不来啊?莫不是故意给咱们一番威压?”
话音刚落,一阵清脆的笑声响起。原来是薛家女娘薛禾,只见她掩嘴轻笑道:“管她是不是给咱们摆脸子了,咱们又不怕。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说这尊远侯长得如何啊?不会是长了一张麻子脸,身形巨大,五大三粗的吧?”
然而,聂家女娘聂暄盈却皱起眉头,对她们的言语表示出不满。她轻声呵斥道:“你们怎能如此议论侯爷?我曾听闻侯爷生得一副好相貌,风华绝代。而且她武艺高强,战功赫赫,其武功之精湛丝毫不逊色于男子。更何况,侯爷镇守金州,保一方平安。若无侯爷之功,何来你我今日的安宁?”她的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对侯爷的敬重之情。
秦蕊卿满脸轻蔑地说道:“聂暄盈,你为何如此袒护这位所谓的尊远侯呢?咱们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并无任何不恭敬之处呀,你休要胡乱给我们安罪名哟!”话音未落,只见她突然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聂暄盈啊聂暄盈,如果待会儿侯爷到了这里,发现她竟然生得一副满脸麻子的模样,那你就只能把自己亲手绣制的荷包送给那位宋员外家的小公子喽!”
听闻此言,周围其他女子们纷纷捧腹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前俯后仰。其实她们之所以会这样哄堂大笑并非毫无缘由,毕竟那宋员外家的小儿子不仅双腿行动不便,还是个心智不全的痴傻之人。
此时此刻,聂夫人听到这些话后不禁眉头紧蹙,心中十分不悦,正准备站起身来出言劝阻。然而就在这时,秦蕊卿的母亲秦夫人却抢先一步将其拦下。只见秦夫人笑容可掬,看似温柔婉约,但她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狡黠与心计却是难以掩饰,任谁都能轻易察觉到:“这不过是一群深居闺中的女孩子们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啦,夫人何必打扰她们呢。”原来这聂夫人和秦夫人之间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关系。
聂夫人刚想甩开她的手,然而就在这时,只听得一个清脆而坚定的声音传来:“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打这个赌,如果侯爷真如传闻那般风华绝代、英俊潇洒,那么你就要当着众人的面跪下来向侯爷赔礼道歉!”
秦蕊卿闻言,猛地一挺脖颈,毫不示弱地回应道:“行啊!谁怕谁?咱们走着瞧!”
话音未落,突然间“啪”的一声脆响响起,紧接着秦蕊卿只觉得脸颊一阵剧痛袭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偏向一边。她惊愕地抬起头来,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出手打自己,结果却惊讶地发现眼前站着的竟然是丹阳独孤氏的女子——独孤萱!
要知道,丹阳独孤氏可是赫赫有名的名门望族,其家族势力与丹阳崔氏不相上下。独孤萱双手抱胸,冷漠地看着秦蕊卿,缓缓转动着手腕说道:“若是是再让我听见你在背后嚼瑶瑶舌根子,我便把你这张脸给你打烂。”
秦蕊卿心中疑惑,瑶瑶是谁?莫不是尊远侯?
秦蕊卿心知肚明自己招惹不起独孤氏,但心中的愤恨和不甘却难以平息。她暗暗咬牙切齿,开始绞尽脑汁思考该怎样才能报复这个可恶的独孤萱。
正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高呼:“尊远侯到——”
在场的男子、女眷及诸位大臣纷纷起身行礼,秦蕊卿抬头匆匆一瞥,只见尊远侯生得一双丹凤眼,眉毛细长,鼻梁高挺,嘴唇红润上挑,粉嫩的脸蛋如桃花般娇艳,白皙的肌肤宛若羊脂白玉。她身着戎装,手腕上戴着玉镯,墨发高束,英姿飒爽。
秦蕊卿惊愕不已,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这哪是传闻中的尊远侯啊!又听到那悦耳清脆的声音:“不必多礼!”
独孤萱飞快跑到了崔璟鸢身旁,眉眼弯弯,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瑶瑶,别来无恙。”
秦蕊卿此时终于确定,瑶瑶就是尊远侯。
“别来无恙,萱萱。”
独孤萱与崔璟鸢相对而坐,谈笑风生,聊起了近来的种种趣事。
聂暄盈移步到秦蕊卿身边,巧笑嫣然道:“秦家姐姐可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吧。”
秦蕊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中暗自叫苦。若是不照做,自己的名声恐怕就毁了;可若是做了,就等于是承认自己在背后说人坏话。
看着其他女娘投来的目光,也只能愤愤的起身,走到了崔璟鸢面前行了个礼,便跪下与崔璟鸢道歉。
崔璟鸢有些发懵。
???如今这世道,便如此与众不同了?
后面独孤萱才把所发生的事都给她讲了一遍。
这下可把秦夫人气得七窍生烟,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过了一会儿,她便亟不可待地派小厮去将秦蕊卿带到房内,谎称身体有恙,需要静养,说白了就是将其禁足。
宋员外小妾所生的长子宋江,要与崔璟鸢比试步射。崔璟鸢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欣然应允。
众人皆迷惑不解,宋江为何要与崔璟鸢一较高下,转念一想,宋江的箭术也颇为精湛,或许会有一场精彩的较量。
后来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宋江一直在暗暗爱慕着秦蕊卿,见不得心爱之人受辱。
比赛规则是,双眼用红丝绸蒙上,头上顶着一个苹果,一箭定输赢。
崔璟鸢戏谑道:“宋公子可别跑偏了!”
宋江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在下自认不比侯爷逊色!”
“好!”
宋江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身姿笔直地屹立在靶子前,他的双眼被如烈焰般的红丝绸蒙住。他左手紧握着弓,右手轻柔地搭在弦上,仿佛与弓箭合二为一。随着他手臂的伸展,弓弦如弯月般被缓缓拉开,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箭头如同锁定猎物的猎鹰,死死地瞄准着远方的目标。他的呼吸平稳而深沉,宛如平静的湖面,凝聚着全身的力量。在瞬间的停顿后,他如松开束缚的猛虎,松开弓弦,箭矢如闪电划过天际,带着破风之声,直直地飞向崔璟鸢头顶之上的苹果。
然而,箭矢却偏离了目标,宋江以为自己射中了,兴奋地摘下红丝绸,却发现只是与成功擦肩而过。
“宋公子,该轮到我了!”
崔璟鸢宛如仙子降临凡间,亭亭玉立于射箭场中。她的丹凤眼被红丝绸遮盖,如同神秘的宝石,散发着迷人的光芒。手中的弓箭犹如她身体的延伸,与她的动作浑然天成。拉弦、瞄准、放箭,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箭如流星疾驰而去,准确无误地射中靶心。她的动作优雅而充满力量,仿佛在跳惊鸿舞一般。风吹起她的发丝,她的美丽在这一刻如画卷般展现在众人眼前。
正中苹果中心,崔璟鸢微微撇嘴:“如此简单,真是无趣。”
宋江只觉得无比尴尬,如芒在背,片刻后便默默离开了赏花宴。
稍待片刻,崔璟鸢与独孤萱一同翩然离去,离开了这热闹的赏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