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敏慧公主便让丫鬟来通知,舞姬很快就开始献舞了。
伊墨公主拉着沈宝昭跟着丫鬟,往临水搭建的观景台而去。
敏慧公主是一个喜爱享乐之人,碧波荡漾的湖中央,造了一个楼台。
从岸边到楼台上这段水面距离建造了蜿蜒曲折的连廊。
两廊两边植满了睡莲,这个季节莲花已然凋谢,但是肥硕的莲子却是压弯了莲蓬。
湖中央楼台很是平阔宽广,不论是戏班子、玩杂耍的、亦或是成群的舞姬都有足够的场地给她们表演。
而正对着楼台的岸边,搭建成一个一个小小的观景台,各观景台之间间隔的距离也不远。
但却用帘幔围成了独立的空间,这帘幔用的都是难得的浮光纱,风吹来很是飘逸轻薄。
哪怕是炎炎夏日里垂落下来也不闷热。
沈宝昭到的时候,观景台几乎都座无虚席,她下意识地去找长公主与端宁的身影,却没见着。
敏慧公主一见伊墨公主与沈宝昭,便立刻上前,“你们来的刚好,舞姬排练了许久的舞蹈,马上就要上场了。”
“快些过来,给你们留了好位置。”
说罢,也没有问过二人的意见,便带着两人前往略高些的观景台去。
敏慧公主没有诳她们,预留的观景台确实好,地势高些且正对着表演的楼台。
算是最后一排,可以清静地欣赏舞姬优美的舞姿和乐师弹奏的乐曲。
如果能忽略隔壁的观景台的话,沈宝昭都有种敏慧转性子了的错觉。
幔帐随着微风吹开,沈宝昭瞧见了拓跋都大马金刀地坐在隔壁的观景台中,旁边还围了一圈武士。
拓跋都好似瞧见了沈宝昭几人,如同闻着腥味的猫一般,凑了过来。
“皇妹,怎地不与哥哥一道?”拓跋都见伊墨公主也在,这话虽是问伊墨公主的,可他的眼神仍旧盯着沈宝昭,眼珠子都没有转一下。
伊墨见拓跋都来,略带撒娇地说道:“哥哥,你不用陪着我。你若是在,我们女孩子会不自在的。”
但拓跋都并没有离去,而表演已然开始。
伊墨公主是个舞痴,她本身也自小习舞,只不过北狄的舞与大历不同。
北狄女子的舞蹈很是奔放,热情,又有力量。而大历女子的舞蹈则是柔情似水,婉约动人,轻灵优雅。
伊墨公主看的津津有味,旁若无人一般。
沈宝昭虽也在看舞蹈,可拓跋都没走她的心总是不大平静。
她绝对不信拓跋都那日在长春酒楼吃了那么大的亏,会就这么轻易放下。
本质上,拓跋都与敏慧公主都是同样的人,偏执而又疯狂。
没有出乎沈宝昭的意料,很快就有一丫鬟匆匆冲入观景台。
对着敏慧公主福了福身子,略带焦急说道:“公主,德妃娘娘与长公主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两人都上吐下泻。”
敏慧公主神色慌张,忙抓住丫鬟的手就问:“怎么回事?人在哪儿?快些带我们过去。”
如果沈宝昭第一天认识敏慧公主,倒真的会相信她是为母焦虑,情急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