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要对他动手,需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陈珂上扬唇角,邪魅一笑,说道:“谁说我要杀陈琛了?那个贱种他还不配。”
顾氏怔忪,不是杀陈琛,那是杀谁?
顾氏眼眸骤缩,眼底皆是惊惧之意,一手捂着口,惊恐道:“珂儿,你...”
陈珂眉头舒展,殷切地望着顾氏,说道:“既然他已经不顾念我们母子,那何必要在意他呢?
母亲,此事还需你的帮忙。他对你最是不设防。”
顾氏的心怦怦怦直跳,她没有想到陈珂竟然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可她只要一想到几日之后,那个贱种会在他们眼前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说不得日后还要为他那早死的娘报仇。
顾氏就觉得儿子的想法也不是完全不可取。杀不了陈琛,杀掉鲁国公也是一样的。
她的珂儿就是下一任鲁国公,就可以立马将那个贱种赶出国公府。
母子俩一拍即合,定下了计划来。
鲁国公此番回朝,对朝中的局势有不大不小的影响,除却影响最大的顾氏母子,京都中还有派系也在分析时局。
比如此刻,萧元怀就被梅翰林请到了梅府书房之中。
梅翰林精神矍铄,虽须发皆白但看着身子骨很是硬朗。此时他正与萧元怀在书房之中对弈。
梅翰林见萧元怀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用棋子敲了敲棋盘的一角,说道:“外祖父自小便教你,下棋要专心。”
说罢,落下一子,收了萧元怀棋盘的一角。
萧元怀回过神来,笑了笑,赞叹道:“外祖父的棋艺实在是出神入化,元怀实在不及。”
“莫要妄自菲薄,你不过是今日心不在此罢了。”
梅翰林将棋子一粒一粒地从棋盘上捡起来,放回棋盒里头,“既然无心,便不下了。”
萧元怀有些不好意思,他难得来陪梅翰林下一盘棋。
梅翰林仿似看出了他的窘迫,不疾不徐命人上茶。
“阿怀近来仿似有些心事?可与外祖父说说?”梅翰林语调平静缓缓开口问道。
萧元怀能有什么心事?换句话说能有什么大事值得让他放在心上,如此惴惴不安。
不过是因着暗二今日来报,北狄大皇子好似看上了沈宝昭,为她担忧罢了。
可他怎好将这些事情告知外祖父?外祖父从来是将他当做储君来培养,若是得知他为了儿女之情而伤身,必定会失望。
萧元怀不语,梅翰林也没有在意。
而是开始分析起时局来,“据宫里头来报,圣上并没有解鲁国公的兵权。北狄十万大军还在他的手中。”
萧元怀点了点头,他收到的消息也是如此。
“外祖父就说当初你上缴兵权的做法实在是太过软弱。若非你将兵权上缴,此刻让北狄顺服后便有与成德帝一抗之力。”
萧元怀出言打断,“外祖父。”
“那样名不正言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