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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会,哪能啊!”小胡子哈着腰在他旁边回话“公子你功高盖世,能够追随你是我等荣幸啊!”

温千绪扭头纠正他“合作。”

“是是是,合作!”

温千绪问道:“合作的基础你知道是什么吗?”

小胡子“不知道,公子您觉得是什么?”

大柱子就没他这么油嘴滑舌了,他憨厚的回答“相互信任。”

小胡子给了他一巴掌“有你说话的地嘛!”

“你打他干嘛?”温千绪不解“他没说错呀,相互信任。所以,丹方呢?”

小胡子一时哑然,旁边伸来一只手,斗篷人递上一张纸“丹方。”

温千绪接过,仔细研究起来。

小胡子瞅了温千绪一眼,小声在斗篷人耳边说话“不是,你真给啊?”

“我觉得,你比邬崖更值得合作。”斗篷人道。

“你很聪明。”温千绪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但我不会帮别人白干事。”斗篷人道。

温千绪低头琢磨丹方“我知道,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斗篷人“比如?”

温千绪抬头,勾唇一笑,取出笔在丹方改写了几处,回答了他“比如我会给你们好处。”

“…………”

他转身将丹方交给小胡子,嘱咐让他按照这个丹方炼药提供给雁州人,另外保存一部分正真的戮血丹,以防邬崖心存怀疑,真真假假掺和起来,才更有可信度。

其他的,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代了所有,最后就等着鱼上钩了。

此时义仙州队伍,沈君言递上情报“东南侧有一处灵脉异动,距离我们最近,这时候赶过去,必能抢在他们之前收复。”

“话不可说太满。”柳卿之扫了一眼,替月见包扎好胳膊上的伤“这段时间我们被截胡的可不少,我们看上了,别人又不瞎。”

沈君言拳头紧握“总比坐以待毙好。”

柳卿之站起身,不再多言“现在出发,东南灵脉。”

沙漠与绿地的交界处,一众人停下脚步,手中罗盘不住的摇晃,那人兴奋道“就是这了!肯定是个大家伙!”

柳卿之点点头“开始吧。”

众人闻言,拿出手里的金塞瓶,准备动手。这时一支箭羽飞来,打断了他们动作,漫天黄沙中走来另一支队伍,为首的青年笑容满面。

“倒是来的不巧了,诸位,这支灵脉我们丹衢州也看上了,不知可否忍痛割爱?”忱修笑意不减,走到了义仙州队伍面前,直视着领队的沈君言。

沈君言舔了舔干涩的唇,来者不善,他勉强露出一抹笑来“丹衢州虽为九州之首,可也要讲道理吧,这灵脉是我们先找到的,恐怕……”

“看来是不能了。”忱修眼底寒芒闪动,语气略带可惜的意味,气势却如洪水般席卷义仙州众人身上,压得人喘不过气。

沈君言心生忌惮,就知道没这么容易,强者总是拿弱者开刀,以凸显自己的威严,和他们反着干没好处,到头来只是让自己头破血流,不如识相点。

“哟,热闹啊!”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黑压压的众人包围了此处,声音的主人紧紧盯着忱修“不介意加我们一个吧?”

来人正是邬崖,以及雁州和幽州两支队伍,他们将这里团团包围,犹如看着势在必得的猎物,露出讥讽的笑意。

“邬崖,你还是这么会来事。”忱修嘲讽道“你是不是暗恋哥没事老跟踪我。”

“巧合罢了,不要自作多情。”邬崖啐了一口。

“这可太巧了,就像——”忱修目光扫视一圈,在幽州队伍中,某一道黑袍身影上停留半秒,最后看回来,眼眸微眯,意有所指“你眼睛长我身上了一样呢。”

重重人群中,那黑袍人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白净的下巴。闻言微微抬头,一张堪称素净充满少年气的脸庞出现在烈日下,他远远的望向对面,目光停在那边三人身上。见柳卿之冲他眨了下眼,少年才略微勾唇。

“既然都看中了这灵脉,那——”邬崖活动活动筋骨“咱们就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吧。”

“莽夫。”忱修翻了个白眼“碰见你可真倒霉。”

“废话少说!”邬崖手中长棍耍了个花枪,飞速掠出冲向忱修,其爆发力使得沙尘飞扬,地面震颤。

忱修当然不会站着不动挨打,既然逃不过,那就正面迎击,手中长剑现,圣光乍现,挥出一道剑刃劈向邬崖。

其余人不甘落后,纷纷抄家伙干上了。三股势力,其中两队已经打起来了,沈君言微微后撤,这是个趁乱溜走的好机会,若是等他们将矛头指向自己,恐怕不妙。

扭头一看,柳卿之三人站在原地不动。

“现在趁乱离开是最好的机会,等会打起来我们人不占上风。”沈君言压低声音道“没必要送死,他们不是我们能抗衡的。”

柳卿之看也没看他一眼,目光望向人群中,似乎在看着谁,另外两人也是同样的。

“你们在看什么?”暮成雪见状,也极其不明白柳卿之几人的做法。

沈君言也非常想知道她们到底在干什么。

“雁州人为何如此好战?”柳卿之突然问。

沈君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雁州为了围剿忱修,出动了所有人,在场的人都是抱着必胜的心态而来,他们哪里来的底气认为自己能够胜过丹衢州?”柳卿之置若罔闻,继续提出问题。

忱修式神体现,双翼灵鸟圣洁无暇,一柄金剑在手中所向彼靡,打的邬崖节节败退,饶是如此,邬崖脸上却愈加兴奋,漆黑长棍横扫,带起狠劲的力道向忱修打去,却被格挡住,进不了半分。

“我说——”忱修咬牙切齿,将其挡开,刚要说话,脚下沙地一阵异动,他刚想躲开邬崖劈下的一棍,脚下却被自己抓住,动弹不得。

他抬剑,硬抗这一击,来不及去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邬崖便连环一套攻击劈头盖脸的袭来,而每当关键时刻想要躲开时,都会出现异样情况使得他挪动不了半分。

“呃!”

程旭吃痛一声,被打飞出去,他猛的吐出一口血,胸口剧痛。

“哈哈哈哈哈哈——”

近乎癫狂的笑声响起,冲击着耳膜,一时间雁州人就如同着了魔一般,攻势猛烈起来,打的丹衢州人节节败退。

“怎么回事?他们好像一下子变强了?嗑药了嘛这是?”

“杀红眼了吧,你看他们跟疯了似的。”

确实是疯了,他们踩着人的头颅,挥刀砍下,热血飞溅,残暴而血腥。

“你们,必败无疑!”邬崖咧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忽然掏出一颗丹药吞了下去。

强劲的灵力爆发,如呼啸的罡风,席卷的海啸,他肆意大笑,神色疯狂,骨骼咯咯作响,漆黑的长棍上隐现金色纹路,一张若隐若现的面具出现在邬崖脸上,上面的的纹路晦涩不清,似恶鬼狰狞扭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