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连三天,范闲依旧待在红袖招办公。
看着对方又想摸又犹豫的模样,李承佑也只能摇了摇头。
心道你小子当年渐冻症的时候忘记了是吧,那会别说摸了,看都看不着……
不过第四天的时候,范闲就是想接着在红袖招盖章,都是没有办法了。
因为两国使团到了。
恰好一起到的。
……
仲春时分,微风拂面,仍旧有些寒冬的冷意,不论是京都的行人还是路边的黑狗都被这天气整得,时不时打个寒颤。
北齐和东夷使团早几日实际已经到达了,庆国京都西北面的最后一处驿站。
事实,如果不是庆国皇帝非要下旨让这些使团,住进皇帝行宫。
这才让三方礼官商议来商议去好几天。
不然早几日便入京了。
作为接待正使,李承佑自是无法免俗的来到了京都西北门。
与鸿胪寺一众官员作为接待。
很快,一支队伍便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了李承佑的视野中。
不难看出是北齐的队伍。
毕竟东夷城的队伍也不会挂着北齐的旗帜,更不会嘟嘟个脸。
东夷城又没挨打,只有挨了打的,并且被人俘虏了几千士卒,占了大块土地的北齐才会噜噜个脸。
庆国使团队伍与北齐互相见面行礼,礼乐齐鸣。
好一幅喜气洋洋的场景。
不过北齐人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尤其是在看到一位这么年轻的正使之时。
北齐此行,为首者名叫庄墨韩,架子最大的那个是太后亲弟弟,长宁侯。
见到李承佑那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长宁侯不由得心中顿时火大,他认为庆国很不尊重自己,接待自己的正使副使都是两个没有及冠的年轻人也就罢了。
甚至,旁边的也没有什么大官。
“这位是谁?”
长宁侯看向诸位鸿胪寺官员里,唯一有点像主事之人的辛其物,问道,“怎得如此没有礼貌。”
“诶!!!”
辛其物脸色巨变,连忙前两步拉过长宁侯,“这位是我们家秦王爷,侯爷还望好点说话。”
辛其物这话说的,像威胁又不是威胁,像讨好也不太像,就很别扭。
长宁侯闻言,不由得再次看了眼李承佑,随后又问道,“那旁边那个呢?”
“范闲见过长宁侯。”
范闲微笑着躬身一礼。
李承佑则依旧那副莫不关己的态度。
长宁侯而已,此次齐国使团队伍的一个摆设罢了。
如果不是后面轿子里坐着庄墨韩,李承佑甚至懒得来这地方。
突然,李承佑似乎想到些什么。
庄墨韩来了,庆国肯定是找不出有同等声望的人对垒。
所以,皇帝也只能给几分面子,就是那种要钱要地的屠夫性子也只能收敛。
所以,皇帝才会把自己派来,用纨绔对阵文坛大家。
反正纨绔不要名声,能够替庆国赢来好处就是好的。
好歹毒的计谋……
李承佑想明白这个,连带着看长宁侯都有些不悦了。
“外臣见过秦王殿下。”
“免礼吧。”
北齐使团入京后,由范闲领着去鸿胪寺。
而李承佑与辛其物则是继续等着东夷城使团的到来。
东夷城相比北齐,就要和气的多了。
而且也很显然比较给面子,来的人相当于东夷城太子——四顾剑首徒,当今世界大宗师以下前三的存在,云之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