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
“野猪吃不了细糠,哪来的奚落话,不分长幼,讨打!”
扶苏听得一愣,气笑了,忍不住给他一指敲打。
可算是知道父王为何常说,六弟平安这般娇生惯养,要自己平日多费心,自己初时以为父王太过片面,不了解六弟的具体情况。
这个六弟啊,还真是实在的娇气包一枚。
“呜呜,长兄,我错了,咱们换个方式赶路吧?”
说罢,忍不住舔着脸陪笑,这长兄扶苏也不是小绵羊,他话一出口不耐烦,长兄说敲他就立马上手。
捂着脑袋,一边卖乖撒娇做低伏小。
还不住想头晕干呕,这还是长公子和受宠的自己出行。
青铜车架,顶级贵族出行,里外都布置豪华的四马拉车,里面更是厚厚的垫吧层层绸布,周围带着几千仪仗队浩浩荡荡。
该说,他满怀期待的出宫,一顿操作猛如虎。
他能说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晕马车了吗?
感觉就像旱鸭子被丢船上,晃荡弧度哪怕一点点,他都忍不住怀念起后世公交车了。
再不济,路途若是不远,下地使用十一路公交车也不是不行啊。
“啊呕!,不行了,停下,还要多久,我,本公子要骑马”。
“停下吧”。
“来,喝点水,漱漱口,先缓缓神。”
“诺,停辇!”
魏通作为仪仗队总管,听到两位重量公子的命令。
挥旗给出指令,车队自然是令行静止。
“咳咳,不喝了,缓缓,咱们骑马出行吧”。
“也罢,长兄陪着你一同骑马前行”。
见自家六弟实在难受,扶苏也有些头疼。
这才出去宫门多久,还有一个时辰半的路程。
眼皮底下长大的弟弟,他怎就给养成娇贵柔弱的娇小姐模样了。
秦人流血不流泪,身处战国时期,随便一个人包括他自己,都不会长成这样荏弱无害的模样。
扶苏百思不得其解,看着他脸色苍白,身体无力。
想起阿弟曾经病弱初愈,到底还是有些心疼。
“上来,时辰不早,长兄带你一起,免得马匹疾驰,你再不小心掉下去。”
扶苏长公子利落上马,坐在马上伸出骨节分明的援手。
言语间劝说很是中肯,马匹旁边的平安公子,自觉骑术尚可,他显然不太乐意。
“好吧,长兄若是累了,我骑术尚可,自己也可以骑马前行。”
到底还是被提溜上马,语气有些不情愿。
窝坐在长兄身前,还不忘给自己强硬挽尊。
“好,等长兄带你回咸阳再说,现在可不许任性了。”
“驾,走了。”
扶苏嘴角微翘,忍俊不禁,摸摸胸前的小脑瓜。
幼弟嘴硬的小模样,煞是可爱。
随口安慰他回程自理,实在是不忍叫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