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一惊,没想到刘总直呼了自己姓名。
“你叫我刘冰吧,咱俩同岁,别老您您的,我也叫你名字,好吗。”刘冰说话单刀直入。
雨晴有点不习惯,您是北京人的一种尊称,与年龄辈份无关,她觉得跟刘总并不熟,互称姓名很奇怪。
刘冰又看穿了她的思想,更近一步说:“我也是离了婚的人,我没孩子。咱俩套近乎多聊几句,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雨晴的眼睛不再躲闪,直视着刘总,眼珠鼓了一下,心说好心直口快的人。可她就是不习惯称呼他刘冰,别扭,还是您您的保持着距离,但刘总怎么称呼她,那随意。
耽误了一会儿时间,雨晴静静地拿笔写字,不再理会任何人,她点头给刘总一个示意,他就走开了。
远处那个等着给她剥虾的人看了好久。男人的醋意来的快去的慢,乔教官静等着雨晴写完一张纸,放下笔,趁她还没有把作品交上去,就箭步走过来,盯着白纸黑字看。雨晴松弛地一笑:“乔教官喜欢书法?”
“不喜欢,除了你写的。”他的眼睛盯着她,一如继往地严肃,好像要看穿了她。看的雨晴心通通直跳。
自己是对乔教官动心吗,还是他的威严压的自己透不过气来。她还分辨不清真实的感觉。不过她笑着换了个话题说:“乔教官您别再帮我剥虾了,我受宠若惊,再剥我绝食。”说完她一阵风似的双手提起写满字的纸,往展台上走。
乔教官先是一愣,然后无奈地撇嘴一笑,背着双手,悠闲地在展台附近转圈。他想为她做点事情,但是不得其门而入,不过他没放弃,她最后一撇的阳光笑脸,给他洒下一片希望。
雨晴又恢复了一个人快速吃饭的状态,她喜欢这样的自由洒脱,她心里时时想创作,想儿子的日常生活,偶尔想想给她以帮助的刘总和乔教官,唯独不想被什么东西整个占据。
无形中刘总和乔教官,两位优秀的男人成了情敌,彼此胸中都擦着火花。
上午晒了一个多小时太阳,下午的体能训练又高喊口号,城市精英们折腾这一天,人都有点皱巴了,有人嗓子就不舒服。偏偏今晚的娱乐节目有个卡拉OK。
这真不是雨晴突出擅长的项目,她想自己这次可以脱产了。但没想到,这一波儿中青年男男女女们,唱歌都没有出类拔萃的,尤其是她们这个小组,嗓子疼加上不拿手,又把她推到了前台。下午喊口号出操的时候她就是主力,同学们已经习惯性地把她往前推,以为这个全能就算哪方面不能,也不会像别人那么出丑,也会因让人联想起她其他方面的优越性,而为小组争光。
累的想躺倒的雨晴,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早完成任务早回房睡觉。她穿上一条吊带裙,把口红在嘴上涂了几下,蹬着中跟凉拖,噔噔地上台去。满不在乎的她在昏黄的灯光配合下,露着骨感的美背,惊艳了台下的人。乔教官就坐在第一排,他还穿着绿色军装,不合时宜地挺直背脊,心想:“在哪都是她露一手。”
其实她真不爱唱歌,可这是一个team里的同事交给她的任务,好歹她上去不会出丑,换别人可能真下不来台了。是她的高冷的性格,让她接下了这个活。
一曲老歌《追梦人》,唱完她就能谢幕回去睡觉了。然而一张嘴,略带嘶哑的嗓音,让关注她的男人立刻心疼起来。
不跑调就是胜利,配上今晚这副烟嗓,和她玲珑的外形,她在台上绝美盛放了三分钟。
人们暗想,原来哑着嗓子唱也这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