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9章 我的新娘(2 / 2)分手五年后:我挺着孕肚,他疯了首页

温梨埋着脑袋不停的往男人的怀里钻,笑盈盈的说。

“好啊。抱着帅哥过日子,何乐而不为呢?我以前的愿望就是这样。”

徐舟野亲吻温梨,手轻轻的拍着小姑娘的背,整个人温柔似水。

温梨埋在怀里,自己心里面已经预示到了什么,眼泪默默无声的往下掉。

后半夜的时候男人睡了过去,小姑娘从床上起来,走到外面秋千上坐下,看着远方的月亮。

静静的沉思。

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臂上的肉已经比之前少了不是一星半点儿,整个人看上去已经瘦骨嶙峋了,没有半点好看可言。

自从徐舟野知道她的身体有问题以后,营养方面都是顶级的营养师专门搭配的。

她每天哪怕吃着再想吐,会把所有的东西都吃下去,但眼看着身体越来越瘦弱……

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生命即将枯萎,一切都无可挽回。

温梨看着自己手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眼泪啪嗒的往下掉。

或许厄运总挑苦命人。

当幸福来敲门,她却要离开了。

……

翌日清晨。

今天阳光灿烂明媚,小姑娘起来的很早,坐在镜子面前为自己画了一个精致的妆。

比起以前素面朝天,脸色苍白的模样,今天看上去更加的有气色。

“阿梨今天真漂亮。”徐舟野从背后抱住了温梨,他身上的热气源源不断的从背后传来。

“我哪天不漂亮了?”

“都漂亮。”徐舟野亲了亲她:“只是今天格外的漂亮,我的新娘。”

他声音磁性缓和。

落在人的心尖儿上,泛起巨大的涟漪,她的心跳扑通扑通的。

惹得小女人脸上又一片红润。

徐舟野低笑,抬手摸着她,指腹摩挲她的脸颊:“我们阿梨还是小姑娘,总是那么容易脸红。”

阿梨还是小姑娘。

却要在年轻美好的年纪里,夺走她的生命。

徐舟野心头疼痛。

眼神看着温梨,格外的珍视。

温梨踮起脚,搂着男人的脖子跟他接吻。

亲完以后,唇瓣水红晶亮,眼神也笑着:

“虽然容易脸红,但是还想亲亲老公。”

“老公?”

温梨:“不喜欢这个称呼吗?你以前总让我叫。”

在床上的时候。

徐舟野很久没有碰她了,自从知道她的身体虚弱后,再没碰过,生怕加重她的身体状况。

“喜欢。”徐舟野:“就这样叫我一辈子。”

两个人推车往民政局的方向去。

结婚证下来,证件上女人笑的甜美,男人笑的温和优雅,眼神里面全是宠溺和喜悦。

温梨把红红的结婚证拿在手里面,只觉得沉甸甸的,又灼热,心都是烫的。

她和徐舟野,结婚了。

放在以往,这一天简直就是像做梦一样。

可这一天,真的到来了。

温梨舔唇看他。

徐舟野搂住她的细腰,温声细语:“新婚快乐,徐太太。”

她笑容明媚温婉:“你也新婚快乐,徐先生。”

领证以后,只请了周边亲近的朋友一起聚一聚,吃了个晚餐。大概坐了两桌。

因为温梨身体的缘故,没有周旋许久,散桌以后,外公拉着徐舟野的手。

浑浊的眼睛里面朦胧着泪花。

“舟野,好孩子。”

“阿梨交给你了。”

徐舟野抿唇,眉眼敛不住的悲伤沉寂。

“外公,阿梨她——”

“我都知道。”

外公说:“小梨从小喜欢你,她小时候住的房间里面都是你的照片,许多的本子上都写着你的名字,或许爱错了方式。但仍旧谢谢你不计前嫌愿意娶她,也算了了她一桩心事。小梨在这个世界上承受了太多痛苦。家里面娇纵她,让她不知道怎么去爱。”

外公声音悲哀:“小梨的哥哥和父母去世以后,她一再消沉,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一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头子唯一的姑娘。”

“是我为了让她活下去,让她为家里面报仇,洗清冤屈,她听进去了这才活下去。不曾想这一切都是让她痛苦的活,一个小姑娘又有怎么样的本事呢?或许是我害了她……”

“我早就该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她这样,家里倒闭以后,更加没人为她续上医疗资源,还欠债无数,或许当时让她离开才是更好的选择。让她拖着这样痛苦的身体、痛苦的心灵,在这个世界上痛苦的活了这么久……”

外公说着已经痛哭出声,每一个字都声嘶力竭。

“是我太自私了,我只为自己考虑,不为她着想。”

徐舟野身体僵硬,唇瓣都是颤抖的。

这些,他都不知道。

倘若他敏感聪明点儿,早一些关注小姑娘的身体状况,就不会这样。

他曾经三番四次的把温梨送进医院,却从来没有去彻查她究竟为什么这样容易生病,甚至认为她在演戏装病博取他的注意力。

如果时间再早一些……

徐舟野恨自己的迟钝,恨自己对她的种种行为。

如今娶她,都是他不配的。

“外公?怎么哭了?你们在聊什么呢?”温梨去厕所回来,看到外公哭的稀里哗啦的模样,眉头皱的紧紧的。

外公拉着温梨的手:“看到你结婚,外公心里面高兴,忍不住的掉泪了……”

他一遍又一遍的拍着小姑娘的手,又把小姑娘的手交在了男人的手中。

“她,交给你了。”外公声音哽咽,深深的看着徐舟野和温梨:“你们两人,好好过日子。”

徐舟野心痛难忍。

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此时此刻能感受到她真真切切的在自己的面前也能感受到她真实的体温和温度。

他不敢去想,有一天,她变成冰冷的躯体了,他又应当如何?

徐舟野别开头,眼泪控制不住。

唇瓣紧紧的崩成一条直线,声音囫囵:“我去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