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端坐在那一脸严肃的向燕清开口:“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叫来吗?”
“知道。”
“你很危险。你知道吗?”
“对不起老师,我会改的。”燕清熟练地应答着,喉咙里异物感也熟练地强烈反应着。
燕清不擅长撒谎。即使她无时无刻都在撒谎。
老师没有因为燕清几句敷衍就放弃诉说准备好的淳淳教诲。她那双年轻又包含劝诫的眼睛仍紧紧注视着燕清。
燕清也不擅长应对这样的眼睛,即使看过太多。昏黄色的皱纹下的,那双忧虑的眼睛。
何德何能啊。
“你现在这个阶段……”
为什么要救人呢。
“目前你最应该……”
没有任何姿态,就这么卑贱地瘫软在地上也是一种生活方式啊。为什么,我没有那样的资格这样的活着呢。
燕清看着老师的嘴张张合合。一边看,一边想,她还是太年轻了没办法看清一坨冥顽不灵的烂泥。成为机械零件也好,成为有机肥料也罢,对于她都是一样的。
“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老师。我会努力。”燕清面不改色地又撒了一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