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哦。”

对方自顾自发着消息。

“燕清同学只要答应一件事，我就还你。”

燕清的眉头一皱，嘴不由得抿着。一股烦躁在心里蔓延。她好像想到发消息的人到底是谁了。之前的回忆涌上，燕清坚定地点下拉黑键。

算了，做点事吧，换一个心情。燕清如此对自己劝说。

她缓缓地下了床，把床边玻璃整理了一下，勤勤恳恳地把碎片好好地装进袋里。那些尖锐的碎块已经无影无踪。此时，燕清健忘混乱的脑袋也把所有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

经过一下午的睡眠和药效作用，和轻微的活动，她感觉似乎好了很多。身体虽然依就倦怠，可是眼睛却失去了灼烧感终于可以安然的视物。但是她的头脑却依旧感到昏沉和滞涩。好像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压破着神经。跳动的，紧绷的，等待的。

嘣。凝块跳动了一下，一股奇怪的感觉随之而来触及指尖。就像是冰凉的海水浸湿了手指。然后海水就这么涌进了身体，会不会有汪洋在身体里诞生呢？燕清记得风是可以穿过身体的，那么水呢？

突然，窗户穿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

这是下雨了？今年的夏天真的很奇怪啊，总是下着阴冷的雨，现在也不例外，四舍五入，外面如今也在造着海。

那么，自己真的不是浮游生物吗？燕清看着自己的手，那的的确确是一双人类的手，可是她感觉不到真实。还是那边更真实啊。不论是窒息感还是压迫感都是更真实的。但是这边，她的脑袋是多么混沌，不论是幸福还是悲伤都只是无味浅淡的调料。无法感受着任何深刻的东西，这就是浅薄的人通病吗？

浅薄的，太浅薄的。连痛苦都是转瞬即逝的。只有索然无味是永恒的。搞什么，人原来可以只是活着。但又为什么会其他意义不明的事呢？

可能青春的因子带有某种奇怪的东西，燕清不可自拔地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在她思考一些无论如何都是虚假的东西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开门声。

然后是一个叫粗哑地喊声：“陈燕清，吃饭。”

“……”

良久，燕清沉默地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