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依次从脸吻向脖颈
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身体几乎与他触在一起
将她整个抱起,走出浴池,躺在床上
窗外的微风吹着床头旁的纱帐
牢房内
楚瞻守在牢房一夜,扶着沉重的眼皮
魏贤惦着寒酥准备的药膳,听着鞭子抽打的声音
廷尉跟他小声嘀咕到,“嘴特严,秦安君整整审了一夜”
魏贤熟知这个罪犯,在城西衣铺跟丢的黑衣人
廷尉府当差者从外面回来,衣着风尘仆仆,站在审讯室外“秦安君”
从他脸上也能看出,此去有所收获
“顺着走,便能进入禁卫军营,不过中间有个分叉口,是同往凤凰河”
捏着眉头,拍着木拦,“让他们都回来吧”
“是”
楚瞻吩咐着赵廷尉“将他放了,派人跟着”
“是”
惦着手中的饭盒“师兄这又是哪一出”
“带他回来时,便在他们的监控之内,为的就是将我们引到凤凰河”
“师兄,那两个已经安排好了”
“好”
提了提手中的饭盒“夫人一早准备的,特意嘱咐,让我务必看着师兄吃完”
楚瞻接过饭盒,往廷尉府堂厅走去
她们三人,坐在酒肆外,看着斜对面开业的门店
听着女店员手拿面罩,站在门店外,向过往的行人介绍着面罩的好处,却无人停留
“走吧”喝下仅剩的桃花酿
栖栖道“会有人买吗”
“主要是让他们熟知”
灵芝从商店内走出来,站在那确定是她们后,喊道“兄嫂”
她们三人,齐刷刷的回头
寒酥往回走,看了一旁英俊的男子“灵芝你出宫,阿娘知道吗”
“是阿娘让我来取送给阿姐的大婚礼品”
看向男子“那他是”
“中郎将韦无意”
“见过夫人”
寒酥微笑示意“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宫,别让阿娘担心”
“好”
看向中郎将“那就有劳中郎将将灵芝送入宫了”
“夫人客气了”
“兄嫂,那我们回宫了”
“好”
看着他们二人有说有笑,便想到她的不幸
“找死”抓着五公子的手,将他推开,跟他身旁的侍卫交起了手,夙苑比他出剑快,架在他的脖子上
寒酥看向五公子,捂着右手
五公子嬉皮笑脸道“夫人,误会”
寒酥看向夙苑
“我看他要碰公主”
寒酥挑逗的看向他“五公子这是何意啊”
轻描淡写道“这不看夫人发呆,想捉弄一下夫人”
“看来五公子童心未泯啊”
“这不想跟夫人搭话吗”
指着他的手,向他靠近,严肃起来“要是按照北朝律法,那五公子也会被剁手吗”
“夫人觉得那”
“不会”从栖栖包里拿出一瓶药水,似笑非笑,抓起他的手腕“五公子看似浪荡,在众多公子中,也就属五公子讨王上喜爱,我一个外来的和亲公主,怎会跟五公子为敌那”往他手上撒着药水
五公子眼眸深邃,微微皱起眉头,忍受着肌肤带来的炙热感
寒酥往后退了退“五公子自重”从他身旁擦肩而过
夙苑收回手中的剑
栖栖看向他肿的手,嘴里吃着糕点,一蹦二跳的走在寒酥一旁
侍卫擦着脖子上的血,看向他的手“主人要不要教训她一下”
手拍着侍卫的胸膛“心胸大点”吹着鼓成的包,朝着宫内走去
府中灯笼亮起
院子中,荒草内,响起蟋蟀声
敲着房门
楚瞻披上外衣,打开房门,看向寒酥跟栖栖“何事”
栖栖道“公主拉我过来,给秦安君拆线”
“不用”关上房门
寒酥右手抵住,“秦安君难不成不好意思”
楚瞻没有回答,使出三份力气,将她们拒之门外
栖栖将剪刀跟镊子放入寒酥的手中,“公主你来吧,我不方便”说完这句话,撒腿就跑
看着手中的工具,还有早不见身影的栖栖
走到窗户处,并住呼吸,另一只腿跨进屋内
屋内不见人影,拿起一旁的医药箱
楚瞻关上偏房的门,看着蹲在床边,翻找着药箱里的药,往窗户处瞟了一眼
“你怎么会知道,有人要行刺我”将外衣放到衣架上
“经过集市、狩猎一事,我怕了”上前解开他衬衣腰间的绳“见秦安君一人外出,才让夙苑跟着,没想到,还真有杀手”
“当真如此”
“难不成秦安君以为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吧”
楚瞻没有回答,任意她剪着伤口处的丝线
看她认真的模样“倘若日后真有这么一天,你便离开秦安府,让夙苑带你去林中观”
寒酥拆着最后一道较深的伤口线,“不会有这一天的”
楚瞻看向放在膝盖上的手
“过几日,我便去嘉州,京都遇到麻烦,去找李灏商讨”
停顿要缠绕纱布的手“让夙苑跟你一同去”
“不用,这次有魏贤陪同,至于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那我让栖栖配几种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如此爽快答道“嗯”
寒酥嘴角上扬,将他的外衬穿上,将医药箱放到一旁“秦安君早些休息”
楚瞻拿起架子上的外衣,披在身上,
站在院中,看着她离去
寒酥躺在床上,大脑如放映片在脑中播放,水镜中以楚瞻的视角让所看到的事
被褥蒙住头,在床上翻滚着,困意全无
双手抱膝,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看向被乌云吞噬的一轮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