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上男子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来到楼下后,
我在堂屋的四周拉红线,
先让房间形成了一个阵。
然后,我让男子去准备一碗公鸡血来,
告诉他家里没有买也要去买来。
因为婴灵害怕鸡血,
而且对鸡非常反感,
尤其是公鸡。
拉好红线后,我再将那些能够反光的东西都用布遮起来。
因为婴灵也怕光,
这时候遮起来为了使它不害怕。
在男子去杀鸡的时候,我把他老婆叫到了堂屋。
我直接问她以前是不是流产过或堕过胎?
才开始她有些好意思回答,
但后来还是承认这个孩子之前就流产过一次,
因为感觉夫妻俩还年轻,家里也困难,
才没有生下来。
我说按照灵婴会循着血缘找亲人的规律,
出现在你梦里的那个孩子,就是被你流产掉的婴儿,
因为他不甘心被你狠心抛弃,
所以,现在回来缠上你的女儿了。
听我这样一说,
她一半自责,一半害怕,
竟然呜呜哭泣了起来。
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我知道没有资格去指责她,
但我想说的是我们对于生命是不是缺少了尊重与敬畏呢?
虽然他没有被生下来,但同样是生命,
有血有肉有灵魂,
难道作为父母亲,就可以轻易扼杀掉孩子生存下来的权利了吗?
在整理这则案例时,我特意上网查询了下,
我国每年人工流产多达1300万人次,
这还不包括药物流产和在未注册私人诊所做的人工流产数字。
更让人担忧的是,人工流产问题已经呈现出低龄化趋势。
国家人口计生委数据显示,
我国每年人工流产总数中,25岁以下的女性约占一半以上,
大学生甚至成为人工流产的“主力军”。
面对以上这些恐怖数字,我只想对那些所谓的屌丝们说一声,
你们可以不负责任,但请对孩子负责。
等男子取了鸡血回来后,
我让他老婆去把孩子抱到楼下来。
我剪了一段缚灵的红绳,
让她把孩子的两个大脚拇趾绑在一起。
几分钟后,她抱着女儿来到了堂屋,
我看到孩子并没有醒过来。
本来我是可以让他们夫妻两个按住孩子的,
但又怕等下驱鬼孩子挣扎时会吓到了他们。
于是,就用红绳把小女孩牢牢实实的固定在了她的婴儿车里,
做好这些后,孩子依然没有苏醒。
这时,我蘸了点鸡血。
在孩子的手心、眉心、人中、脚心,
人体的四个气血最连通心脉的地方各点了一下,
从口袋里取出坟土,撒了一点在孩子的头顶,
这除了是因为坟土有灵力以外,
还是为了让灵魂在出体以后,
第一时间能够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因为灵魂离开肉体是从头顶开始,
一般情况下,
他们会知道这是在给他们带路。
婴灵带路的方法相对繁琐,
因为你面对的不是一个经历过成长的灵魂,
他甚至连孩子都算不上。
就像是一个婴儿,
哪怕他睁大了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你,
你却永远猜不透它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手心里倒了点酒,
将鸡血混入手心。
然后走到孩子的身后,
用混合有酒与鸡血的这只手按住了孩子的头项,
我用力大喊了一声。
这是逼迫灵婴出体。
他开始用力挣脱起来,
由于两只脚拇趾被拴住,
他是挣脱不开的。
整个婴儿车剧烈地摇晃着,快要散架了。
我一只手紧紧抓着婴儿车,一只手牢牢按住孩子的头顶,
直到手心里的酒,由开始的温热到后来的越来越烫。
此刻,我无法看到孩子的面貌,
但我相信灵婴血色的眼睛必定十分的狞狰。
十来分钟后,
孩子渐渐平静了下来,开始大哭。
我知道灵婴已经离开了。
我站了起来,看着一旁呆如木鸡般的夫妻两个,
告诉他们事情已经结束了,孩子没事了。
男子的老婆悲喜交加,笑中带泪地上来握我的手,
连声说谢谢。
我告诉她尽管孩子心生不满,但还是顾念着对她的感情,
若是把他最为凶狠的一面给暴露出来,
恐怕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
我让她在这三个月里,早晚各一次分别给孩子忏悔与祈福,
忏悔以清除她所造下的恶业;
祈福助孩子尽早往生,早日转世轮回。
我要做的也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