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诧异,“你知道这是谁送的?”
清河一笑,“这么丑的回字纹锦盒,不是风野还是哪个傻子。”
张天突然觉得清河和风野的关系没有外界说的那么糟糕。
清河打开锦盒,是一对玉石耳环,图案是北疆的图腾。清河笑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送的东西。”说完便关了锦盒,放在柜子最里面了。
张天看着清河脸上的变化,觉得真是神奇。清河笑了一天,可是只有刚刚的笑才是最,怎么说呢,直击人心?
“好啦,”清河郡主捏捏张天软软的脸蛋,借着点醉意,“人人都说我天真,可是既然生在这里又能天真到哪去。”
张天大胆猜测:“郡主是喜欢他的?”
“嗯。”清河郡主承认的很是爽快。
“那为什么不同意这门亲事?”张天不解。
清河叹了口气:“玉帝想与北疆天境求和,便派我去和亲,我们女儿家难道就是做这个用的?小的时候我便想和太子哥哥一起上训练场,但人人都说那是男儿的事,为什么我就不行,为什么和亲的不是太子哥哥,为什么我要穿的漂漂亮亮供人赏赞?”
张天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平日里那么天真烂漫的郡主原来竟是这样想的。
“你知道吗?我本出身将门世家,我该有父母兄长的,如今我孤身一人住在这宫殿之中,夜夜皆能听到亲友呼喊,倘若我真嫁去北疆,我怎么面对我在战场上往生的亲友。他们曾手持利刃破敌,他们的女儿却委身人妇吗?”
清河说着,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来了。
张天跟着红了眼眶,父母兄长在上,清河郡主着实苦了些。张天没有再说话,她把郡主抱在怀里。郡主好像哭的更厉害了,却始终没有哭出声。张天轻轻地拍着郡主的背,她知道,人在生辰的时候最想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