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但觉腰间一紧,陡然身子一轻,飘然若仙,已是凌空而起。他心中隐隐作痛,只觉这段路程竟难以完成,心中忧伤满腹,辛苦拼搏却仍不及他人,教他如何不心灰意冷。
少顷,诸童悉数被提上崖顶,岳堂主迈步而出,面色肃穆,目光如电,环顾四周。他目视众童子,声如洪钟,道:“舞岩,第一个到达山崖,表现优异,特免试保送至武帝观,研习本门绝技。”言毕,他侧身回望,只见身披员外袍的老者手捻长须,露出一抹满意笑容,微微点头以示赞许。
“沈刚,江峰,虽未能按时抵达崖顶,但表现非凡,吃苦耐劳。二人先随本门教习学艺,半年后再行考核。若合格,则入内门,若不合格,则入外门。”
话音未落,他复向众童喝令:“王护法,余者各领银钱,遣返家中。”
王护法应命,迅即带领未过关的童子下崖而去。
又有两名青年出列,将江峰等人分为两组,领至山崖下。江峰不由回眸,只见舞岩依旧站在那位蓝袍老者身旁,谈笑自若,全无动身之意。
此时,冷面师兄张均冷哼一声,道:“这舞岩何德何能?仗着有副门主的表姐夫,凭他年龄已逾入门之限,竟能轻松进入武帝观!”言辞之中,满是酸意,叫人感到一股冷冷的凉意直透脊背。
张均冷眼看了江峰一眼,神色略带忌惮,便不再多言。江峰心中暗自思量,依稀明了舞岩非凭真才实学得此殊荣,实乃仗着门内有副门主之亲戚做靠山。
行至一片茂密树林,忽见一老人踽踽而来。此人六十有余,身材高瘦,面皮焦黄,留有披肩长发。他步履蹒跚,不时弯身咳嗽,似有病患缠身,令人心生怜悯。
张均见状,面色一变,赶忙趋前,态度恭敬无比,道:“孙药师,有何事需弟子效劳?”
孙药师点头,道:“此中有六名正式弟子,两名记名弟子。”
张均躬身答道:“这二人乃记名弟子,能得孙药师看中,实乃福缘。你们还不快来见礼,得孙药师垂青,学一二医术,乃是你们大造化!”
江峰与沈刚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行礼,孙药师颔首微笑,带二人慢行于林中小路,东转西绕,忽觉眼前一亮,只见翠绿葱茏的小山谷现于眼前,生机勃勃。
孙药师驻足谷口,指向几间紧连的房舍,道:“此地乃神手谷,除谷中弟子,外人一般不来。你二人以后就住此,先去休息,晚间再来大堂,老朽有话相告。”他指着较小的一间屋子,转身缓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