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冲刷秋田雨的长发,他闭眼回忆刚才所事。
他觉得自己太蠢,也觉得自己太弱。
蠢是因他轻信朱武德那只言片语。
弱是为实力不济,若是有力量,他就无需与对方讲道理,在这里无实力只能任人欺压,拥有力量就可与对方谈条件,讲道理,论规则,而若是实力远超对方,呵呵,那么自己就是道理,自己就是规则。
少年暗道,这里不似故地,没有律法的压制,莫说人权,弱小之人如蝼蚁,命如草芥。
男生洗漱很快,基本就是简单冲洗一下,在拥有气旋之后,体内就不会再产生皮肤油脂,以及金汁之类。
简单穿好衣物,秋田雨就匆匆赶回商队,见梦欣还为离去,他笑着喊道:“梦欣!”
梦欣转身,秋田雨缓缓靠近,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把抱住。
秋田雨附耳轻言:“多谢啦,烦人精……”
梦欣如同宕机一样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秋田雨松开双臂,柔声细语道:“一直以来~多谢啦!”
“自兽潮,在气旋,至器戒,最后已至申冤,这些,都不知……如何回馈与你。”
秋田雨转身,身影背对夕阳,声音淡淡却真挚:“日后,若有可能,应你三件事,无论如何,这三件事我都会做到。”
梦欣显然还没缓过神,面红耳赤,许久,她目视秋田雨离开,撅着小嘴没好气道:“干嘛吗?说的好像要离别似的。”
“等等!这家伙刚刚好像占我便宜来着?”
“啊!这登徒子!”
“渡叔!”离开的秋田雨并未走远,他走到易渡身旁,瞧见对方满身伤疤,心疼道:“渡叔,为何之前不如实说来。”
易渡笑了笑:“说出来也无用,这事本就都有责任,朱武德是抽打了我,但那药也是我弄打的,怪不得别人。”
“这次,可要多谢梦欣小姐了,本是平摊责任,可到最后梦欣小姐非但没处罚于我,还给我提升了工钱,嘿嘿,你不知,我每期有十块元石了!”
易渡兴奋的手舞足蹈,说道:“十块元石!年末就是一百二十块!”
“一年下来,就比之往年十年啊!”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继而笑道:“这般,这次回去就能改善小家伙的修炼问题,不仅如此还能给媳妇多添置些衣物。”
瞧着对方,秋田雨感慨,身似这般,依然牵念家人,如这般,无愧于父亲二字,无愧丈夫之责。
他轻松道:“渡叔,在家人面前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吧。”
易渡淡淡笑着:“我啊,呵呵,可没你说的那么好。”
他瞅向即将落幕的夕阳,悠悠自语道:“我不过只是一个底层人,一个力工,一个拥有梦想却又无法实现的汉子罢了。”
“我也常常埋怨,常常自暴自弃,只不过没有现于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