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叫阳安的镇子上,此地有一大河名皎河,此地人也多做商贸河运,颇为繁盛。
时为谷雨,天仍有寒气。我们到了镇子入口处,却见有三、四人聚围。孙安见此,便也凑上前去看看。
只见一妇人,着黑衣,带一面纱遮面,似是暗暗的哭,只闻其声,不可见其面。
孙安倒也不惧,见人哭泣,便上千去问。
“妇人家,何苦再次哭哭啼啼呢?”
“呜呜,吾命苦已啊。”
“为何命苦啊,但说无妨。”
“吾本年芳十八,嫁于丈夫,不二年便生一子,本以为生活圆满,却不知丈夫被掳去做兵,至今了无音讯。我那儿子,今年刚满十岁却也被那山贼夺走,啊,吾命苦矣啊,只剩我一孤寡老人,吾命苦矣啊。”
似是激了这妇人的伤心之处,此刻便呜呼地哀嚎起来了。
“唉,这可怎么办?”孙安也跟着忧愁起来。
花莲凑到妇人面前,抓着她的手安慰她。
“莫伤心,姐姐,敢问你的儿子被抓到哪里去了?”
“就在那来时的路上,我和儿子到这里逛逛集市,想为他庆贺一下十岁生日,却不知半路遇到歹徒将我的孩子掳走了。”妇人边说便指着南边的路,也正是我们过来的地方。
“可有钱财被抢?”我问到。
“没有,只有我的孩子被抢走了。”
未有钱财被抢,看来只是为了一个十岁的孩童。旧时我倒是听过拐卖儿童的事闻,只是那也多是抢些三、四岁,尚未懂事的孩童,怎么会抢一个十岁的儿童呢?
“妇人家,您莫急,我们进了城里一定会禀报官府,帮您的孩子找回来的。”
“我已经报过官了,只是官府说现在山贼众多,此事难办矣,只能择日再说,可是我的孩子,呜呜,我这孩子已是我这唯一的希望了,他如果不在我也没什么活的意思了,今夜我便跳那皎河自尽。”
“诶,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孙安连忙制止。
“姐姐,放心,我们一定能将你的孩子救回来的。”花莲信誓旦旦的说。
我看着花莲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说这话。
“走吧,我们还要赶路。”我可没时间也没有精力做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