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吧。”任老爷轻轻点头,示意服务生照常服务。
待大家都放松下来,任老爷方才提起正事,“关于先父的迁葬,选好日子了吗?”这是他们这一带商议要事的习惯做法。
九叔皱了皱眉,忍不住再次劝诫:“三思而后行,这种事不宜轻举妄动。”他昨日就与任老爷讨论过迁葬一事,深知其中涉及的风水问题不容小觑。
“我心里有数,二十年前风水先生就说过,二十年后迁葬对我们家是大吉大利。”任老爷坚定地回答,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
此时,餐厅内的气氛似乎与外面阳光明媚的午后形成鲜明对比,服务生的专业和任老爷的决心如同两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唉,这事儿……”文才话刚到嘴边,又被陈飞轻轻捅了捅腰间。他眨巴着迷惑的眼睛,愣是把话吞回了肚子。
陈飞见状,暗自松了口气,心想文才那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怕是会把场面搞砸,连自己都要跟着丢脸。
一旁的任老爷,老谋深算,巧妙地转移了话题,避免了尴尬。
九叔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回头狠狠瞪了文才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给我收敛点。”文才只能低头,一脸的委屈。
“既然如此,任老爷,那我们就定在三天后动土迁坟。”九叔沉吟片刻后说道,他心里清楚,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看任老爷的意思了。
“迁坟的话,需要准备些什么呢?”任老爷又问。
“……”这一次,文才又被陈飞及时制止,他嘴巴张了张,终究还是闭上了。他算是明白了,只要陈飞一捅,自己最好就闭嘴。
这时,任婷婷好奇的目光投向了陈飞,他那阳光帅气的外表,与木讷的文才形成了鲜明对比。她心中暗想,这两个人怎会成了师兄弟?真是奇哉怪也。
任婷婷的眼神不自觉地从陈飞的脸庞滑过,落在他的唇瓣上,那线条分明,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她轻轻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对陈飞的关注,早已不言而喻。
在这个宴会上,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一点儿不假。
要不是文才这小子站在一旁,光靠那张小白脸想吸引女人注意,简直是做梦。
当然,巅峰时期的白古或是年轻时的严屹宽那样的颜值,自然另当别论,那可是帅得有冲击力,普通人望尘莫及。
“黄百万到了。”服务生俯身贴近任老爷的耳边,低语了一声。
“我去那边和朋友打声招呼。”任老爷向九叔打了个招呼,随即站起来,转头吩咐服务生:“给他们上蛋挞。”
任老爷一离开,立刻有人端着咖啡盘子上来,旁边还放着牛奶和糖。
文才一脸迷茫,他对这些洋玩意儿一窍不通,便低头悄悄问九叔:“师父,这玩意儿怎么个喝法?”
九叔狡黠地朝任婷婷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回答:“我也不大清楚,看看别人怎么喝吧。”
这时,陈飞的羊排和意面也上桌了。他随口对服务生说了声“谢谢”,然后目光转向右边的一对夫妇,开始模仿他们的吃法。
任婷婷捕捉到九叔的暗示,眼珠子轻轻一转,便优雅地端起咖啡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接着又品了一口牛奶,最后把一勺糖含在嘴里,混合着那诱人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