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对劲。”

埃克莱尔眼中的蓝光熄灭，看向身旁的奥斯曼。

两人现在位于拉莫斯核心公安的备战室里，时间正值中午。

“怎么了？”奥斯曼把一柄锋利的短匕首插进作战靴。

“我的线人告诉我，有一个神秘的雇主昨晚花了巨款的定金，雇佣了拉莫斯几乎全部的顶级赛博朋克佣兵。”埃克莱尔皱着眉头，“目标是强攻卡姆实业的大楼，并等待指令，存活下来还有补款。”

“我们有可能混进去吗？”奥斯曼第一时间想到浑水摸鱼。

“时间来不及了，这是一个紧急订单，而且数额……”埃克莱尔回忆了一下情报内容，语气严肃，“很有可能是某个企业在出钱，可是这没道理啊？强攻卡姆就是送死……难道这些赛博朋克能拿到什么新式武器？”

“这是好消息。”奥斯曼无所谓地说，“哪怕他们只能坚持三分钟，对我们也有不小的帮助。”

“长官，我恳请你跟我说实话，我们这次进入卡姆到底是为了什么？”埃克莱尔突然语气真诚地发问道。

一切都不对劲。

如果高层之前不关心底城，现在为什么变卦了？奥斯曼之前也请示过上头，但石沉大海。为什么是现在，而不是以前？最近底城出了什么事？卡姆又出了什么事？

她直视着奥斯曼的双眼，眼中是灼灼燃烧的情感。

“……调查底城暴力犯罪案。”奥斯曼只停住了不到一秒，就避开了那灼人的双目，也避开了自己的倒影。

“……好吧。”埃克莱尔没说什么，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是转身离开了。

奥斯曼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感觉备战室昏暗的灯光有点刺眼。他紧闭了一下眼睛，继续折腾起了自己的武器。

埃克莱尔走出备战室，心里有些失望，也有些警惕。

这件事超出长官的能力范围之外了，她能看出来，这说明它是一次十分重大的事件。

她还不够强，不足以改变这一切。

为了自己心中的正义……

卡姆吗……

看来要联系一下那个医生，做一个紧急手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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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傍晚，奥斯曼和埃克莱尔依靠公安的线人伪装成了运输工，准备趁着赛博朋克们进攻的时候混进去，结果他们就目睹了塔拉尼斯进攻的画面。

“轰隆隆！！！”

“……那是什么？”

“以太能力者……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强的。”奥斯曼的表情很是严肃，他的双眼冒着蓝光，“以太量级的峰值已经超出了四级，和小灾厄没区别了！”

绝大多数以太能力者的能量强度不会超过二级，而新世界的天灾——灾厄一般携带着巨量的以太能量，能量等级在四到七级徘徊。

“这伙人的雇主不对劲，回去必须要查一下了。”奥斯曼说道，拍拍埃克莱尔后背，示意她起身出发。

“……”埃克莱尔将不安的目光投向人群前方的男人。那漆黑色的身影高大强壮，挥动着手中利剑般的雷霆，如天神一般，被赛博朋克们跟随着。

她握紧了手中的枪，仿佛这个行为能给她一些安全感。

伴随着刺耳的雷鸣声，他们进入了卡姆实业。公司内部兵荒马乱，警报灯将空气染成暗红，没有人能在喊叫和枪火声里注意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运输工。

他们随便选了一架升降梯，奥斯曼蹲下身子，拿出一柄小刀撬开了升降梯按钮下方的面板。

埃克莱尔垂眸看向自己的长官，只见奥斯曼将掌心朝上，他的手掌上有几块灰黑色的金属曲面，几簇红色与黑色的细密线缆穿梭在体表与金属之间。他从手心的金属中央拔出一根灰蓝色的数据线，插入了电梯面板的一个接口中。

“我绕开了身份识别……呼，听好了，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八十八层的服务器区。”奥斯曼双目发蓝，显然是在调取信息，“我手里的病毒能盗取资料，只要我把关键词输进去，就能有结果了。”

“呼……”埃克莱尔呼出一口冷息，气势汹汹地扭了扭脖子，她的脖颈部位发出了喀拉喀拉的声音。

“叮~”

服务器楼层是个昏暗而空荡的巨大空间，约有五层楼高。无数个光滑的黑色立方体悬浮在空中，偶有红色的光点从它们的表面划过。暗蓝色的光从空间的八个角落射出，自上而下、自下而上的光芒交锋在一起，冲刷着黑色的光滑墙面。

二人冲出升降梯，埃克莱尔举枪警戒，奥斯曼开始扫描楼层。

“我nm——”奥斯曼突然瞪大眼睛，嘴里一句脏话欲言又止。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