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言没有接话，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和苏语芊在一起？

这个想法，似乎从来没在他脑海中出现过。

即便现在细想，那种距离感，也让他不由得心生退缩。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不是一句喜欢就能跨越的。

“算了，不说这些了。”

李成言强行打断了王叶晓的话头，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没有了聊下去的兴致。

“这几天我就在家待着，改天再约你出来玩啊。”

“行，你忙你的。”

王叶晓拍了拍李成言的肩膀。

“有什么事尽管说，兄弟我随叫随到。”

......

李成言回到家中，父母已经休息了。

偌大的客厅只剩他一人，显得分外安静。

他在沙发上坐下，开始细细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进入东临武院，遇到萧玄、柳年等一众天才。

参加擂台赛，又是睡着了，反而拿到了第三的好成绩。

进入武神塔，险些丧命，却也因祸得福。

种种经历，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

李成言忽然觉得，仿佛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哥？”

李清雪的声音，将李成言从沉思中惊醒。

只见妹妹正靠在卧室门框上，静静地看着他。

“怎么还不睡？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李清雪难得没有出言讽刺，语气中竟带着几分关切。

“没什么。”

李成言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就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啊。”

“几个月前，我还在为是否能进入武道班发愁。”

“现在，却已经在东临武院‘混’了这么久了。”

他自嘲般地笑了笑。

“我这个废物，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那毕业。”

听到这里，李清雪皱起了眉头。

快步走到李成言面前，伸出食指，用力戳在他额头上。

“谁说你是废物了？”

她瞪着李成言，一字一句地说道。

“李成言，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李清雪直视着李成言的双眼，语气难得的温柔。

“从小到大，你不是一个天才，但你从未放弃过。”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记得小时候，你即便受了伤，也从不喊疼，反而笑着对我说‘没事’。”

“每次我做错了事情，你都会把我护在身后，跟别人说那是你做的。”

回忆起往事，李清雪的眼眶微微泛红。

“后来，你的武道天赋不如别人，被同学嘲笑欺负。但你还是笑脸相迎，不把那些事情放在心里。”

“哥，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真的好佩服你。”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在我眼里，你从来都不是废物。相反，你是最勇敢，最顽强的人。”

“我为你骄傲。”

李成言怔怔地看着妹妹，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一直喜欢对自己冷言冷语的妹妹，竟然会对自己说这些。

更没想到，在妹妹眼中，自己竟是这般模样。

“清雪......”

李成言的鼻子一酸，眼眶也有些湿润。

“谢谢你，妹。有你这句话，哥什么都不怕了。”

“那是当然，我可是你妹妹。你要是输了，我可没脸见人。”

她故作嫌弃地撇了撇嘴。

兄妹二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