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拧了一下眉,睁大眼睛。
不是他的话不对,而是他的态度不对。
我刚才扯东扯西,和他说一堆乱七八糟,在别人来根本就不知所云的话,而两面宿傩非但没有让我滚蛋,耐心地听进去回答不说,竟然还愿意跟“某人”交朋友。
这要不是人设ooc的话,那就是......
“我说。”我抓了两把头发,径直站起来,盯着他说道,“你这是在耍我呢不是?”
“哦?”他饶有兴致地说,“耍你?怎么耍的。”
“你压根就是什么都记得吧!”我抓起地上的骨头朝他扔去,“还绕着弯地和我兜圈子。”
他没有丝毫被揭穿的心虚,环住手臂坐回去,尽管用着纯良的虎杖的躯体,脸上却依旧是独属于诅咒之王才会有的傲慢和妄自尊大,“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自己蠢,还怪得了别人?”
哇,真是听君一席话,血压拉到一百八啊。
果然,我对这家伙就是完全喜欢不起来。
“这对我有什么好处。”他施施然地说,“迟早有一天,那个姓伏黑的小子术式会被我拿下,至于你,虎杖悠仁,五条悟,还有那几个人,通通都得死。”
“你就这么笃定?”我狐疑地看着他,“是不是羂索曾经对你说过什么?”
“还是那句话,我凭什么提醒你。”
呵,怒极反笑。果然,他们之间,从很早开始,就存在某种勾连和交易吧。
想想也是,神会去找羂索做交易,未必不会拉上最终大boss两面宿傩你一起。
我眯起眼睛,不甚友善地对他说:“态度很嚣张嘛。”
“那不然呢?”
“好吧。”蓦地,我扬起嘴角,忽然平静地对他说,“我原谅你。因为强者有这样的特权。”
将他对我说过的话,一字不差地还回去。
“喂,女人。”这下,两面宿傩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说,“你跟谁说原谅呢?”
“你啊。”我说,“我原谅你的冒犯,这还不够宽宏大量么?”
“就你,也配跟我说这个?”
“嗯,我懂。”我点点头,继续笑着嘲讽道,“因为就你有资格评价别人,别人没资格评价你,是么?”
“我偏要说。”
飞到比他骷髅头更高的位置,我故意低着头,对他喊道:“两面宿傩,你听着,我,原,谅,你,了~”
这已经是在直接挑衅了。
“你这是在找死。”他满脸阴沉地飞过来,随即手中的斩击已经带着万钧雷霆的力道劈在我身上,他说,“来打一架吧。”
“好啊。”毫不犹豫地点头,指尖迸发出能量,我的眼里燃起战斗的火光,“正等你这句话啊。”
最后,果不其然地,还是和两面宿傩打起来,每次都这样。
感觉,在我交手的对象里,打过次数最多的就是他,算一算次数,我自己都快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次。
而其他人,除了羂索,似乎都是被我一次就杀掉的。
反正宿傩是不可能轻易交出自己所知道的情报,那还不如先发泄一下自己的怒火再说。
哇......这样看来,我似乎完全不能再称呼自己是温良恭俭让,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了。
谁家好公民动不动物理超度别人。
两面宿傩这次的战斗看起来比前几回都要更认真,
眼睛一瞬不瞬地凝在我身上,时刻不停地发动攻击并寻找破绽。
而我,除了回击,全程还在放垃圾狠话。
比如:
“就这,就这,这力道,我甚至都感觉不到痛,请问你是婴幼儿护理中心出来的吗?”
“没吃饭吧。哦,对,你确实吃不掉,天天看着虎杖吃美食,心里都要馋的流口水了吧。”
“你知道你和垃圾的区别在哪吗?”
“垃圾至少还有用处,但你完全就是不可回收的耶。”
“来来来,晃晃你的大脑,听到的应该都是来自深海的呼唤吧。怪不得你的心象空间里都是水,要不要我抓几只虾给你啊?”
但是对面的回复就显得菜很多。
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话。
果然,这就是互联网时代冲浪的王者和千年自闭老登之间,本质的区别吧。
在嘴炮这方面,他也就只不过是生在没有手机和电脑时代的凡夫罢了。
不过,尽管听起来没什么大不了,嘴上互骂的厉害。
但其实,我们交起手来,互相打在对方身上的攻击,还是挺痛的。
脸上,手臂,肩膀,还有大腿小腿,哪哪都是伤,然后又会被反转术式迅速修复。
不知道打了多久,过去多长时间,我和两面宿傩的咒力,在同一时间快要消耗殆尽。
于是,我们开始只用体术互殴。
到最后,我用上甚尔教的招数,一口气坐在他的背上,手使劲地压着他的后脑勺。
而这人则是用力地往上伸手揪我头发,另一只手死死地掐着我的腰,像是想撕下一块肉来。
“你给我放手!”
“你先放!”
“我才不要!”
估计,在力气耗光之前,我们都会互不相让地僵持。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整片寂静的空间里,却突然传来是第三个人的声音。
“悠心.......姐?”
我转脸一看,发现虎杖穿着一身睡衣,头发糟糟地乱作一团,中间还冒出来一根呆毛。
他先是看看我,又低头看两面宿傩,最后满脸懵逼地望向我,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