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去出卖的色相？”容熙冷不丁问她。

程毓眨了眨眼睛，犹豫了一下说：“其实……一直都在出卖色相……”

要知道定北王世子程毓，可是那烟花之地的常客。那条街上，大小青楼就没有姑娘是不认识程毓的。

“一直？”容熙挑眉。

“昂……”程毓拖着长调说：“我不是隔三差五的好去燕春楼找妙菱联络感情么？有时候妙菱没空，我就去别的楼里逛逛，如此一来，也就熟了……”

也不知为何，程毓说到此处，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容熙听后，倒也没说什么。倒是方斯砚，忍了半天终于没忍住：“阿毓，你千万别年纪轻轻就染一身病。”

程毓：“……姑娘们虽美，却不可亵玩，只能远观。”

美人在怀，确实令人心猿意马。可也只是单纯的心猿意马，程毓她就是想干点什么，也没那物件啊……

方斯砚却是不信的：“你荒唐归荒唐，可也别……那般荒唐。”

程毓：“……”

所以，思源兄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程毓见这事自己是说不清了，只得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委委屈屈。

等到了大理寺，思思甚至都不用程毓开口，便说：“环儿给了奴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奴也可以给世子爷。”

环儿便是那被无人赎身如今又下落不明的妓子的名字。

“所以，你的条件是什么？”程毓笑眯眯地问她。

思思沉默了一下才道：“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哦？”程毓慢吞吞道：“思思姑娘能不能活着，就得看看你手里的那样东西价值如何了。”

思思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知道如果自己落在都尉府的手中，那等着她的只有死。若落在程毓的手中，那么一定可以活着。

她权衡利弊后，决定全盘托出。

被伍仁赎身的环儿与思思乃是闺中好友。她在失踪之前找思思，是为了送一封密信。并且叮嘱思思，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能让旁人看到这封密信。

环儿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思思甚至都来不及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毓听后问：“那密信中写了什么？”

思思摇摇头道：“我并未打开。”她顿了顿又道：“我原本打算第二日再去找环儿问个清楚，可她却不见了。”

“那密信何在？”方斯砚问道。

“在……”思思支支吾吾，双颊微红。

程毓见状心下了然，她对思思说：“去那后头吧，那里没人。”

思思顺着程毓的目光看去，便见到了一扇小门。

“这……”思思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