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过了一节课,葛大军才放了人,好在无大碍,只是再三提醒不要让奇奇怪怪的人进校。
“晨曦!听说你被葛大军叫走了,没什么事吧!”陈莫跑过来,很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许晨曦欲言又止,觉得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浅浅一笑。
“受委屈了一定要说啊!一定要帮你讨回公道!”
怕陈莫拿这事说好久,许晨曦转而看向教室后头。“黑板报怎么样了?”
“虽然潦草了点,但总算是完成了。”
“……”许晨曦发起愣,面色有些难看。
“咋了?”
“应该是天气转凉,肚子有点难受,我去个厕所!”
浪费了一节课的时间,还剩好多作业,许晨曦开始埋头苦写,却又发起呆来。
她跟徐攘以前应该认识。
时间很神奇,一夜之间,黑板报突然精致了许多。
“诶!你看后面,画得蛮好看的。”
“真的诶,上面的人物感觉好立体啊,色彩搭配也很好。”
“陈莫你不会是半夜爬起来返工了吧?”李非凡扫了一眼,连他都能看出来变化。
“怎么可能!除非闹鬼!”陈莫拧眉,直接否认了。
许晨曦站在边上不说话,昨晚她返回教室哪东西的时候灯还亮着。
“也是,你能有这水平还得感谢天地!”
“什么!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这时候叶茶礼出现在教室后门,她从黑板边上经过,挑明说道:“要不是过于潦草,实在看不下去,我也不至于熬夜抢救。”
看着叶茶礼的身影,陈莫憋得说不出话来,然后叹了口气,脸红了起来,又很失落的样子。
与平时形成很大落差的那种低落的心情,许晨曦能够感受到。
事出有因,陈莫的情绪总是能被在意的事情受到影响。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莫埋头吃饭,话也比平时少,怕是受到了打击。
“你不会在想黑板报的事吧?其实没事的…”
许晨曦正要安慰,哪知陈莫又自我振奋了起来。
“我做事确实是太不认真了,下次我一定要完美地展示出来,嗯!还有下次!”
“这事也有我的责任。”叶茶礼出现得突然,她在与许晨曦相隔一个位的地方坐下,开始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盘中的素菜。
“好吧我确实是要向你道歉,但是把活都抛给一个不靠谱的人是你的不对!”
叶茶礼冷哼一声。“是谁无缘无故发脾气?是谁夸下的海口啊?是谁表现出一副很靠谱的样子啊?”
“我……你应该怪李非凡!”
叶茶礼摇摇头,懒得接着吵。
待在这凝固的低压气氛里,许晨曦反而尴尬起来,她很和气地插了一句:“我看这事就赶紧过去吧,大家都是同学,应该和睦相处,以后还有很多团队合作呢。”
“那就看时间了,如果本就看不顺眼,那时间再多也没用。”叶茶礼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也在好好听着,她缓缓抬头,叹气补充道。
“……”
叶茶礼的话有能让人反驳的地方,可却说不出口。
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拥有一种到让人无法接近的冷淡呢。
有好几个夜晚,许晨曦失眠了,源头不是心理的作用,而是对床投来的物理攻击,一道令人睁不开眼的亮光。
她翻了个身,眯眼对那束光对抗。
隔着蚊帐,谢董董正靠墙打坐冥想。自上次小考,她与许嘉铭相较略逊一筹后,这样的现象已经不止一次了。
打坐可以,可不必非要把手电筒朝向无辜人士,扰人睡梦吧!
忽的,谢董董的脑袋往前晃了晃,显出双下巴来,她张着嘴,呼吸规律很清晰,果然是睡着了……
忽然来了尿意,下床上厕所的功夫,许晨曦便偷摸摸地把灯给关了。
很意外的,谢董董是全寝起最晚的人,临近寝室关门的时候,她还在打扫卫生,一刻不停地打哈欠。
“这个啊,美国独立之初是松散的邦联制,1787宪法制定之后确立了联邦制,那我们可以联想到之前学过的英国。”
“它在1689年颁布了《权利法案》,确立了君主立宪制,然后在18世纪初确立了责任内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