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拉夫却不乐意,不管什么惩罚他都觉得不应该,但是,此时他也没辙,毕竟初来乍到,人在屋檐下,还是低头吧。
周一强踢了踢他们两个,说道:“喂,你们两个看起来不大乐意啊,连个屁都不放一个。”
吕良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又声音虚弱地道:“周师哥,我们一切都听你的,你指东我们一定走东,你吩咐我们就是了。”
周一强满意地笑了,要知道,体验专业原来总共才十个学生,他和“缺牙”黄有全,“白发”陈紫阳,“多痣”魏来富三人是同一批进入体验系的,目前为止,他们已经在体验专业历练了七年了,可是,由于天赋不足,怎么都没有领悟到体验师的真谛,所以,学业难有长进,再拖下去,十年时间一到,他们也未必毕业得了。不过,四人似乎不是那么着急,毕竟体验师专业是个冷门专业,是个不讨人喜爱的职业,假如真的毕业,他们可能真的成为一名体验师,到时,他们将面临许多难以估量的困境,甚至死亡,相比于危险,他们更喜欢在学院里面每日反反复复简单平淡的生活,可是,这些想法毕竟只是他们内心的想法,不可告人,在学弟们面前,他们还是要做好表面功夫。
初晨的阳光明媚和暖,山顶是一个面积约有十平方米的平台,平台朝东立着一块三米高,一米宽的石碑,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大堆文字,周一强站在那石碑面前,召集大家排好队,然后开始看着石碑,大声念了起来:“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吕良一听,心想,这不是他在高中时候读过的孟子中的一篇文章吗?怎么刻在这里,难道这个异域世界的人依然推崇老孟学说。
后来,吕良才知道,这块石碑乃是体验系的碑,上面刻着的确实是孟子里面的一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每一个体验系学生每天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爬上山,然后,对着这块石碑,大声念碑文,这是体验系的规矩,为的是大家能够能像文中所述“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在山顶,通过与大家的互相寒暄,吕良和韦拉夫基本上认识了他们,其中,七年级生有“独眼”周一强,“缺牙”黄有全,“白发”陈紫阳,“多痣”魏来富四人四年级生有黑人奥巴儿,土著卡卡西,“胖墩”费舍尔,“巨人”克劳奇四人二年级生白人克劳德,黄种人川岛上两人最后就是他们两个新生,总共十二个人。
吕良看这些人,心想,这简直就是个小联合国,什么地方的人都有,最奇葩的是这些人高矮胖瘦,缺牙缺眼缺头发,每个人都长得很突兀,一目了然,他知道,这些人如果在人间的学校,他们一定属于学校里面的最差班级里面最差的问题学生,他一看自己,顿时心里优越起来,毕竟与他们相比,他算是个正常的人。
下山的时候,又是一番折磨,上山不快是因为他们爬不动,下山不快是因为快不了,因为,稍一闪失,他们就滚落山下,一定会摔得个脑浆崩裂,必死无疑。
同样,其他人都迅速地下山,他们只能战战兢兢地一步一步慢吞吞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