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蛋疼，问她：“我跟你很熟吗？”

我，还想问你呢……

殷离不语。

“哎哎哎，有话好好说，别凶人家。”

作为过来人，陈伟搭住江辰肩，带到楼道窗口。

“我不知道你们小两口闹了啥矛盾，感情上的问题是你们个人自由，我管不了。可现在那姑娘精神状态不太好，我们过来问问她住哪，给人送回去，让家里人照顾她。”

江辰讪笑，打断他：“警察同志，我们第一次见。真不是情侣，我也不知道她住哪。”

陈伟摇摇头，翻手机，播放存下来的监控录像，一本正经地分析。

“你看，她从你家出来，呆在门外好一会。一路上又是攥着袖口又是回头张望，说明她还是对你抱有幻想的。之后嘛，就是她魂不守舍地走上马路中央寻短见。”

若非当事人，江辰都快信了。

“不是，我真不认识她。”

早年间治安不好，这套说辞，老陈在嫌疑人嘴里听多了。

好言相劝：“人小姑娘多好啊，一心一意扑你身上，你还嘴上不留情。”

“你俩的事，我一臭老头掺和，本来也不合适。但你们……都挺不容易的，一个兜不住嘴，一个恋爱脑。都有缺点，要互相包容、互相扶持，日子得照样过下去，是不是？”

江辰抿嘴，别过头去。

他放弃挣扎了，你说是，那就是吧。

大不了就留这女孩观察两天也不迟。

“知道她家地址不？”陈伟问。

“不知道。”

江辰头摇得像拨浪鼓。

“有她家人、朋友电话没？”

“没有。”

老陈无奈地点点头，得，一问三不知。

“不是，你们都查不出来，还指望我？”江辰反问。

陈伟无言以对，确实，挺不好意思的。

见江辰不像撒谎，他皱眉头。

“你们是网恋奔现？”

江辰搓眉心，心累。

好奇这大叔的脑回路。

也不能怪人家，毕竟巧合太多了。

他也想知道这女孩怎么回事。

陈伟掏出手机，“算了，留个电话吧。我们回去查查其他地方失踪人口，有消息告诉你。”

交换完联系方式，通风的窗口，不抽一根可惜了。

“我建议你先别和她提分手的事，等她精神状态好点再说。这离婚还有冷静期呢，更别说你们谈恋爱了。人我留你这再住两天，如果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跟我说，我们送她回去。”

“你就这么确定能找到她家？”江辰有点怀疑人民警察的能力。

陈伟点上一根烟，叼住，想到女孩在警局说过的话。

“人总不可能真是古代穿越的吧？活了这么久，总该有点痕迹。花点时间，肯定能找到。”

窗外，最后一丝阳光被地平线吞没。星星点点的霓虹灯电量，属于城市的夜晚开始了。

甚至对于很多人，属于他们的一天才开始。

穿越？

早春微凉的晚风涌进楼道，拂过江辰后颈，激起鸡皮疙瘩。

倒提醒他了。

不会吧？这么科幻的事，真落自己身上了？

窗边，老陈没吸一口，都伴随着一阵凉风抽进去。想起什么，拿下烟，准备随时摁灭。

“不抽吧？”

江辰回过神来，“……以前抽，戒了好些年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陈摁灭烟，“不是好东西啊，老头子戒不掉咯。”

看不出来，这小伙子还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