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这样乖乖听话不好?非要逼我动粗。”李观南嘀咕一句,随手在空中抛出一个弧线,将解牛刀扔回去,稳稳立在案板上。
“师弟你这是?”岐朝瑶似乎猜到了什么,又不敢确定,在山上可不见李观南下过庖屋。
李观南拉着岐朝瑶走向一侧,将岐朝瑶按在凳子上休息,嬉皮笑脸自吹道:“在山上的时候我亲眼见过五师姐蒸制重阳糕,做法都在我脑子里呢,想来应该挺简单,我们师姐弟今年虽然不在山上,但师弟绝对让你吃上正宗五师姐味道的重阳糕,师姐你就瞧好儿吧!”
岐朝瑶半信半疑,“真的?”
李观南拍着胸脯打包票道:“那是自然,您就?等着吃吧。”
钧行在李观南的威逼利诱下很快就将糯米粉和糖粉找来,还有意外之喜,这里居然有四蜜饯,李观南看着这些食材露出满意地笑容,低头准备夸奖钧行几句。
就见这小童瞪着眼睛敢怒不敢言地瞪着他,李观南刚想出口的话被他咽回去,随手又在钧行脑袋上敲了下,恶狠狠道:“你师傅难道没教过你势比人强要低头的道理?再看,屁股给你打开花!”
钧行捂着脑袋气愤叫嚷道:“你这个无赖!我回去就告诉师傅!”
李观南满不在意地笑道:“好啊,你去,但下次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钧行委屈的不行,又无可奈何,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气的在原地狠狠跺脚。
这一幕逗笑岐朝瑶,她招手,“你过来。”
钧行恶狠狠地瞪了眼李观南,李观南一个眼神吓得他麻溜儿跑向岐朝瑶那里。
钧行还不到束发之年,个头也才到李观南胸口,和李观南一样都是不入流境界,但他师承韩叔子,走的是儒家圣贤之道,讲究厚积薄发,论实力现在自然还不是李观南的对手,只有挨打的份儿。
钧行相貌清秀,眉眼之间透着一股灵气,颇具神韵,是很难让人厌恶的长相,反而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因为自小在“天罡书院”长大的缘故,小小年纪身上就沾染了书生文气,一言一行都带着儒士的气质。
“是焉得为大丈乎!子未学礼乎?”钧行气愤地小声咒骂。
骂人都是这般文绉绉,李观南厚颜无耻反问道:“谁跟你说大丈夫就不能欺负人了?至于我学没学过礼这个问题,等我做好这锅重阳糕再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钧行气的小脸通红,这已经是他能想到最恶毒的脏话了,对李观南这种打小就在山上招猫逗狗的混不吝压根儿不起作用,甚至想笑。
没了钧行的打扰,李观南专心投入到制作重阳糕的过程中,按照记忆里五师姐的制作步骤照猫画虎地鼓捣着,形状与五师姐做的不说天壤之别也是相差甚远,难看极了,君子庖厨这种事果然还是不适合他,但谁让师姐喜欢这口呢,硬着头皮还是鼓捣出来了。
将外形极丑的重阳糕放进锅中,蒸制一炷香,李观南心里忐忑,不知道味道如何,记忆中五师姐就是这样做的,这是他一次尝试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怀着忐忑的心情李观南打开锅,香气出奇地好,惊讶之余捏起一小块放进嘴里,眼睛一亮,外形是丑了点,但味道还算可以,找来一个食盒,一边吹气一边将蒸制好的重阳糕小心放进食盒,锅中余下三块,是留给钧行的,钧行被香气吸引,不知不觉竟走到李观南身前,看到锅中惨不忍睹的重阳糕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这东西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