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2日,星期一。1:42,在这万籁俱寂的时间点,月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裴小贝在睡梦中隐约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她揉了揉眼睛,从睡梦中迷迷糊糊的醒来,凌晨的微光中,裴小贝看到裴文龙坐在床边,身影显得有些模糊,他的姿势好像有些僵硬。裴小贝迟疑了一会,打开手机屏幕将光源照在裴文龙身上。裴小贝:“?哥哥,你怎么了。”裴文龙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反应。裴小贝感到一阵不安,她伸手轻轻晃了下裴文龙的胳膊。裴文龙(回神):“呃?”裴小贝心头一颤,她发现裴文龙眼神迷茫,好像刚才迷失在某种思绪中,但,他的眼神中,透露着更多的是困惑和恐惧。裴小贝:“你……怎么了?”裴文龙(闭眼):“没事。(摇头)”裴小贝:“你出了好多汗……”裴文龙:“做噩梦而已,没什么的……(捂脑门)”裴小贝:“额……那,睡觉吧?……”裴文龙(起身):“……(开灯)我去把汗冲洗一下。(离开)”裴小贝心中留下了一丝疑惑,她在想,裴文龙那种迷茫空灵的眼神,还有那困惑恐惧的神情,到底是做了个怎样的噩梦,因为她从未见过自己的哥哥有这样的神态。中午,学校,王云鼎和李宏磊吃完午饭从食堂出来。李宏磊(伸懒腰):“今天这炸虾还行喔。”王云鼎:“塞牙……”两人分开了,李宏磊还有课堂作业没写,王云鼎去陪谢道军聊天。保安室,陆果果画了幅自认为很好看的油画,非要来让陆仁贾看看,陆仁贾看着女儿的作品,笑嘻嘻的点评这儿点评那儿,还拉雨林果一块儿看,雨林果一边挠下巴一边看着油画,一副揣摩的样子。行政楼这边,王云鼎微笑着拍了拍谢道军的肩膀,然后来到校园超市拿了一瓶汽水。梁鑫阳:“这瓶四块五。”王云鼎:“付过了,查收一下。”他带着汽水来到操场,抬头看着没有太阳的天空然后拧开了瓶盖。“呲”的一声,瓶口冒出了一丝凉气,王云鼎将瓶口凑近嘴边,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升腾着气泡的饮料顺着喉咙滑下,带着淡淡的甜味和充足的气泡,在口腔中释放出一种令人愉悦的刺激感,随着每一次的吞咽,他都能感受到气泡在喉咙中跳动,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他慢慢的喝着,享受着这种独特的口感和滋味。将汽水一饮而尽后,他打了个嗝,然后把空瓶丢进垃圾桶,满意的笑了一下。王云鼎(扭脖子):“快寒假了,还欠文龙和老林一笔钱呢,寒假时要找个高薪的工作嘞。”说着,他注意到操场足球框那边独自一人蹲着的女孩。王云鼎:“哎?小贝……?(挑眉)”他挠了挠头便走向前去。王云鼎:“小贝呀,咋一个人在这待着呢。”裴小贝:“额?(抬头)……是你啊。”王云鼎:“昂,你不跟大伙一起去玩吗。”裴小贝:“嗯,一个人待会。”王云鼎:“哦?平时陪着你的那个陆果果今天没和你在一块?”裴小贝:“果果在保安室陪她爸爸。”王云鼎:“额,那你哥哥呢(挠头),怎么能把妹妹一个人丢在这里呢,哈哈。”裴小贝:“哥哥晚上做噩梦了,好像还没缓过神来,午饭也没和别人一起,现在应该是在宿舍里一个人休息吧。”王云鼎:“额?(小惊讶)什么噩梦后劲这么大,现在还没缓过来?”裴小贝:“这我就不知道了……”王云鼎眉头微皱,想也知道,他接下来一定会去看看裴文龙的情况。210宿舍,裴文龙坐在写字桌那对着摊开的课外书发呆。王云鼎(推开宿舍门):“嘿,伙计,干啥呢。”裴文龙(转头):“额,老王?……”裴文龙看上去有些心情低落。王云鼎坐在他身旁:“我听你妹妹说,你昨晚做噩梦了,现在还没缓过神,害,小贝也不来陪陪你,真是的……(摇头)”裴文龙:“哈哈,没什么大事的。”王云鼎:“喏,昨天我和爷爷在家一起做了桂花糕,你尝尝(递)。”裴文龙:“嗯?……”袋子里的几块桂花糕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裴文龙:“你居然还有这手艺啊……”王云鼎:“必须的,我都为我爷爷做那么多次饭了,肯定有点手艺啊。”裴文龙轻轻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小口,细腻的口感和浓郁的味道在口中化开,让他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裴文龙:“味道还不错,就是少了点糖。”王云鼎:“哎呦,我爷爷的牙齿最近越来越不好啦,哪敢放那么多糖。”裴文龙:“哈哈,你这么一说也是。”王云鼎:“你要是喜欢,下回我单独做一批专门为你整一大把糖进去。”裴文龙:“别,这我可受不起。”王云鼎:“害……做啥噩梦啦?”裴文龙:“哎呀都说了没啥大事,我再缓一阵子就好了。”王云鼎:“啧啧,从来没见过有人做噩梦缓半天还没好的。”裴文龙:“现在你就见到嘞。”王云鼎(拍他肩膀):“哈哈,这整不好要看心理医生哦。”裴文龙:“应该不至于到那种地步。”王云鼎:“哎,小子,其实我想说说我的真实看法。”裴文龙:“啊哈?”王云鼎:“你未必是做了什么噩梦,而是因为你和原来那些好朋友的事开始自我压抑。”裴文龙怔了一下,愣愣的看着王云鼎,气氛突然沉寂了下来。王云鼎:“我问你,我打戚月圆那事,你当时心里面到底怎么想的。”裴文龙:“……老王,你胡想太多了,我真的只是做了个噩梦。”王云鼎:“……那你回答我的问题。”裴文龙:“没怎么想,其实本来真的一点不想管,我是看你暴怒过头了才出手制止一下的。”王云鼎:“不可能吧,你这家伙,跟他们就这么完了?”裴文龙轻笑了一声:“老王,其实我看出来你和月月是在演戏。”王云鼎:“呃??(惊)”裴文龙:“当时被摔碎的杯子其实是她自己的,从我看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这是你们商量好的。”王云鼎:“啧……(皱眉)”裴文龙:“但,无论我有没有看出来,我最后的做法都会是一样的,我说过会和这些人撇清关系。”王云鼎:“那你说你看穿了我们的计划,这句话意义何在。”裴文龙:“这话当然是说给你听的啦,当初你对我说,我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你不会多管,现在嘞,你咋又管了呢?”王云鼎:“我……”裴文龙:“好啦,以后别白费力气了……”王云鼎:“这个……(尴尬)”裴文龙:“还有,我确实是昨晚做了个超级难受的噩梦,你别再给我瞎想啦。”王云鼎:“真拿你没办法……”听完刚才裴文龙说的那些,王云鼎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