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赖虹韬略一思忖,答道:“那样的阵型令海州军获得了小小的胜利。既然如此,他们就没有改变的必要。我领船阵后撤十里,也是试探之举,他们没有上当,如此看来,他们是打算坚守这个阵型了。而我们除非突破这个阵型,否则无法获胜。”
“话说回来,光是从正面攻击的话,再攻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吧!”明志河说道。
“既然如此,不如将我军四方分散同时攻击,让敌人毫无喘息的机会。敌军本来就只有数千人,又要分兵守城,守岸。而我们还有三万多人,光是数量就足够压倒对方了。”一名副将建议道。
赖虹韬点点头:“现今之计,唯有如此了。但是敌军背靠怀仁城,难以绕过去切断他们的后路,这一计还是难以展开。”
“罢了,方法可以过后再想。今日敌军小胜,必然骄傲轻敌,在座诸位可有人愿意趁夜色给予他们一击?给我军带回一个好消息,也可先打开敌人的缺口。”
经过白天和傍晚的打击,军中士气有些受打击,加上辎重后继困难,整体的士气都有些低沉,而以这样的士气去发起进攻是十分不利的,而振奋士气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胜利,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胜利。赖虹韬故有此问。
虽然白天的那一幕确实骇人,但在场的不是曾经啸聚山林的贼匪头子就是投诚的军队将领,倒也并未在这些人心中留下多少阴影,赖虹韬话音刚落,就有数道声音响起:
“末将愿往!”
“末将愿往!”
············
赖虹韬看着一个个站起来的将领,有些欣慰,只要这些人肝胆还在,全军的士气就还在。
“好!南门宏义!”
“末将在!”赖虹韬左下首第三位身穿锁子甲的一名长髯将领跪下道。
“你领兵三千,船寮一百,不用火,用飞钩,悄悄攻占外围。”
“末将领命!”
“戴彭魄!”
“末将在!”赖虹韬右下首第二位身穿山文甲的一名无须将领跪下道。
“你领兵两千,艨艟一百,备好弩箭,一旁掩护,事有不谐,协助南门撤退!”
“末将领命!”
两百艘轻巧战船无声无息地融入到夜色和海雾中去,赖虹韬站在楼船船首,沉默地看着他们远去,希望他们能够带来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