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阵巨响,落下的铁撞木砸击而下,一下将城下的尖头木驴的挡板砸得四分五裂,借木驴掩护的贼兵登时被砸成肉酱,护在旁边的也被震得七窍流血,胸腹震裂,眼看也是不活了。
紧接着而来的是熊熊燃烧的火把和流淌而下的热油,瞬间把失去庇护的撞木点燃,幸存的几名贼兵登时陷入了火海,被火焰爬上脖子、脑袋,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烧成了碳人。
城墙上的一名弓箭手正在朝城下的贼兵一支接一支地射箭,只觉自己腰肋处一凉,才发现自己被城墙外探出的抓枪的倒刺勾住,正待反抗,一阵大力就将他往外一扯,整个人就甩了出去,掉落城墙,摔成肉饼。
探出抓枪的城墙处,露出一个脑袋,跳将出一个贼军,一跳上来,不由分说,抬枪就四处乱刺。
周围反应过来的守军纷纷递出刀枪,将他捅成一个满是窟窿的血袋,一脚踹下去,也是摔成了肉饼。
同一时间,城头数十处发生这样的场景——贼军已经爬上了墙头。
“接刃!”柳正青下令,提醒还在抛石头、檑木的士兵。
“唰唰唰”众士兵纷纷抽出明晃晃的刀剑,朝露头的贼军砍去,喊杀奔跑间,箭矢飞来,声音一滞,双手捂着汩汩冒血的喉咙,摔下城墙去。
“弓箭手注意躲避,压制贼军的射手!”柳正青下令,“哐当”一声抽出自己的腰刀,砍掉一名刚爬上来的贼军的脑袋。
吴岩一手提刀一手握军刺,越过众士兵,沿着城墙快速奔杀而过,凡是露头的贼军皆是一击即死。
只要我跑得足够快,箭就追不上我。
饶是如此,他的肩头仍是中了一箭,右腿也是被捅了一枪。
城头的惨叫声越来越多,意味着越来越多的贼军攀上了墙头,吴岩只觉身周无处不是厮杀声,无处不是相接的刀剑枪。
他一刀挡住袭来的枪,右手军刺犹如黑暗中的毒蛇出动,一击刺穿一名贼军的胸腹,顺带一脚蹬去,连带着其背后的两个人一起踹下墙去,片刻不得喘息,再次提刀杀向下一个人······
余光处,都是攀援而上的贼军,密密麻麻的,犹如探头寻食的饿狼,一眼望去,竟有数百人,而搭着飞梯、拽着钩绳的人还在源源不断地上来,似是没有穷尽。
他大喝一声,左右手齐出,捅穿杀来两名贼军的胸腹,鲜血喷溅在他的脸上,他强忍着肩腿的剧痛,像游鱼一般,快速转入下一个屠宰场······
不远处,张大江一手持硕大的铁盾一下将一名贼军撞飞出去,右手的横刀早已不见,不知从哪捡了一根狼牙棒,见人就拍,被拍中的贼军,脑袋成了纸糊的,瞬间塌陷下去,血和脑浆从眼睛里喷射出来,或是像颗熟透的西瓜,轰然爆开,红的白的喷洒的四处都是。
见状的贼军纷纷喊着古怪的咒语朝张大江围杀而去,竟是十数人将他团团围住,瞬间就把他淹没了。
只听一声震天价儿大吼:“起开!”方才围杀张大江的贼军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飞落出去,撒着鲜血。露出了浑身是血的张大江,高壮黑的他犹如地狱来的恶鬼,一手狼牙棒,一手换成了硕大的掉刀,碎肉和污血一抖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