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机场的路上，林延望着窗外，蓝天下的郊区，树木与工厂混杂。

大量警戒区用铁皮围挡。

“这些地区疑似发生灵异事件。”

“灵调局人手有限，无法处理彻底。”

“只能暂时围起来。”

楚北介绍的同时，精准把控方向盘。

林延若有所思。

“这些铁皮是灵异物品？”

楚北摇头，“不是，如果真有鬼，随便就能穿过去。但也有鬼会蛰伏在原地，保险起见，必须围堵。”

林延心情沉重。

郑山死前说过，灵异失衡，职业者的数量远远不足以对抗现如今的灵异。

这些围挡的铁皮，将郑山所言具象化。

“灵调局对灵异的处理，失控到了怎样的程度？”

突然的提问，令楚北措手不及。

“我很想说尽在掌握中，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一句。”

林延心里有数了。

楚北默默转移话题。

“到了京都，灵调局会有专车接你，直达灵调局总部。”

总部这两个字，林延几乎天天听到。

但网上从未曝光过总部的照片。

“灵调局总部的外表，是不是用了某种伪装？”

“没错，从外面看，只是一家规模比较大的食品厂。但如果你搜索品牌，在售商品只有三四种，而且销量极低。”

有些事，楚北羞于启齿，但还是要给林延提个醒。

“你进了总部，除了食堂的东西，任何人给你的零食都不要吃。”

林延道：“不健康？”

“如果是单纯不健康就好了，我担心你吃完变成屎壳郎。”

林延：？？？

还没来得及细问，楚北忽然一脚急刹。

前方路边停了辆车，前盖打开。

四十多岁的贵妇人站在路中间，踮着脚挥手。

看见楚北停车，贵妇人赶紧跑过来，高跟鞋哒哒作响。

“两位大……两位小哥，实在抱歉，我们的车坏了，您二位能不能帮帮忙，把我女儿送去机场。”

贵气外溢，说话却很客气。

楚北似乎没多想，直接点头答应。

“谢谢，太谢谢了。”

贵妇人转身要去叫女儿下车。

林延眉头微皱，开门下车。

楚北疑惑道：“你要做什么？”

“看看她们的车，说不定能修。”

“你还有这手艺？”

“孤儿院学的，那里什么都教。”

林延的档案里有两年孤儿院经历。

为了让孩子们走上社会，不至于饿死，孤儿院确实会培养一些技能。

但是……连修车都有？

楚北很是诧异。

他跟着林延下车，走在林延身后。

在楚北看不见的角度，林延取出“修车广告”，贴到身上。

广告融入身体，一瞬间大量修车知识，涌入脑海。

“你们是不知道，我今天出门车还好好的，刚才开到半路突然油门失灵，熄火后就打不着了……”

“我女儿要赶飞机，这要是耽误了，后半辈子可就毁了。”

“我一個人带孩子那是真不容易。”

贵妇人卖惨，但很难有人共情。

林延很想找个耳塞戴上。

贵妇人拍拍车窗，“丫头，下来，有两位小兄弟帮忙，下车表示一下感谢。”

车上的姑娘面孔稚嫩，像个高中生，估计十八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