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暮蝉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绣了一整天的“杰作”,心里忐忑不安。她知道这幅兰花图绣得不算完美,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拙劣,但她还是希望能接近李卿容。这位公主,没有别的,就是喜欢调教人,她写的文中原来是一位新来的绣女绣的不好被李卿容看见了,李卿容便将她一手调教成了自己的心腹,甚至最后还在公主的举荐下当了娘娘,那位绣女当时绣的正是兰花。
“郑暮蝉!你在这磨磨蹭蹭干什么呢?!”一声尖锐的呵斥声,如同一道惊雷,瞬间劈碎了郑暮蝉的美梦。她吓得浑身一抖,手中的绣品差点掉落在地。
王嬷嬷那张刻薄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锐利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看穿:“怎么?来了这么多天,连站都站不起来是吗?”
郑暮蝉连忙低下头,低声说道:“嬷嬷恕罪,我这就走……”
“走?你要去哪儿?”王嬷嬷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粗糙的手指如同铁钳一般,捏得她生疼,“不好好待在绣坊里干活,又想偷懒耍滑是不是?!”
“不敢……”郑暮蝉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却不敢反抗,在自己写的小说,她深知这宫中刑罚的可怕,只能把嘴边的话咽回去,低声下气地解释道,“我只是想去……”
“去什么去!你绣的那几朵歪瓜裂枣的玩意儿,也好意思拿出手?!”王嬷嬷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指着她手中的绣品,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丫头!绣工粗糙,针脚散乱,简直是一塌糊涂!”
郑暮蝉羞愧地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知道自己绣得不好,可被王嬷嬷当众这样羞辱,还是让她感到无比难堪。
“你说说你,还能干什么?!”王嬷嬷越说越生气,“当初也不知道张嬷嬷是怎么想的,竟然把你这个绣花都绣不好的笨丫头塞到我这里来!真是气死我了!”
郑暮蝉咬紧嘴唇,不敢反驳。
“行了,别在这碍我的眼了!”王嬷嬷不耐烦地挥挥手,“赶紧滚回绣坊去,要是误了明天的差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郑暮蝉如蒙大赦,连忙低头退下。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绣品,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看来,想要接近李卿容,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容易……
夕阳的余晖洒在宫墙上,镀上一层金红,郑暮蝉手捧着一摞叠得整整齐齐的淡青色宫袍,闷闷不乐地走在长廊上。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王嬷嬷尖酸刻薄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那些羞辱像针一样刺痛着她的自尊。
“绣工粗糙,针脚散乱,简直是一塌糊涂!”
“你说说你,还能干什么?!”
“当初也不知道张嬷嬷是怎么想的,竟然把你这个绣花都绣不好的笨丫头塞到我这里来!”
郑暮蝉越想越委屈,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郑暮蝉,你在做什么?!”一声熟悉的声音在前方响起,郑暮蝉猛地抬起头,正好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张嬷嬷。
张嬷嬷身后跟着几个新来的小宫女,正好奇地打量着郑暮蝉。
看到张嬷嬷,郑暮蝉心中积压的委屈和怒火瞬间爆发,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礼仪,冲上前去,泪眼婆裟地控诉道:“张嬷嬷,你为什么要把我送到绣坊去?你知不知道,我在那里过得有多难受!”
郑暮蝉越哭越凶,泪水模糊了视线,也让她忽略了张嬷嬷脸上逐渐消失的笑容。
张嬷嬷停下脚步,原本慈祥的面容此刻变得严肃起来,眼神锐利地盯着郑暮蝉,语气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失望:“难受?宫里哪里不难受?你以为你是来享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