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声,不知何时,眼眶已经蓄满泪水,我一眨眼,两道泪痕迅速穿越脸颊:“谢谢你们,但是我们才认识不到一星期,我不想连累更多的人了。”
拿出随身携带的照片,这张照片是江加乐两年间第一次来泰安时拍的,我一直都是放在房间的桌子上。“你们主攻的方向是政治辩论吧,跟我们搭不上一毛钱关系,我就不连累你们了。”
黄邵明还是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程十七手中拿着的照片,傅夜衾问道:“从你手里的照片可以判断,江加乐是你最重要的人吧,不然怎么能随身带着他的照片。”
“你想知道他和江加乐认识的过程吗?”连烨云插了句嘴。傅夜衾点了点头:“你要愿意说,我也愿意听。”“之前,我跟江加乐聊天,我问过这个问题,他告诉我,是因为一场梦。
程十七的眼角的那个浅橘色凤尾印记是江加乐前一天晚上梦见的,次日去厅堂取通知书时就遇到了程十七,江加乐觉得他是自己什么重要的人。
从他们相遇开始,程十七就像一个太阳,照耀着他。
两年来,江加乐一直都跟着程十七,中间还发生了一些事,程十七的身上都是伤疤,这些伤疤不是别的,都是因为江加乐留下的。”
傅夜衾垂下眼眸,眼里的光暗淡几分:“我还是不能理解,这都是程十七单方面付出,为什么二人的感情还能如此深厚?是有什么原由吗。”
连烨云站起身,走到程十七旁:“都说,爱是长期的亏欠,让我跟你说说程十七遇到江加乐前的故事吧。”李亦晟和陈沂南也很好奇,二人似乎都没听过程十七讲述以前的故事。
“程十七有个弟弟长得很像江加乐,那个朋友是程十七六岁时在垃圾堆里捡的,捡到他时他才三岁,程十七把他带回家里,把他洗干净并换上干净的衣服。
他感恩程十七,认程十七做了哥哥,这也是程十七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弟弟。程十七百般要求,终于,他妈妈同意给这个弟弟上户口,他们从此成了一家人,他们度过了快乐的五年。程十七打了120,可因为附近没有参照物,救护车找不到准确位置,程十七没办法,只能抱着他跑了五公里,找到等待的救护车。
弟弟被送到医院,做了各种检查,还好,命保住了,但不好的是他被诊断出癌症。肺癌晚期。就算没有这场霸凌,也只能活四个月这两个月里,他跟从前完全是判若两人,因为肺癌,呼吸成了后期最困难的事情,他头发掉光了,肉没了,只剩皮包骨在死死支撑。在那个月的最后一天,弟弟在程十七的怀里走了,从那以后,程十七便发誓,不再触碰尸体,不会再让自己在意的人受到伤害。”
众人底下头,李亦晟紧紧咬着后槽牙,眼眶的泪水疯狂打转,陈沂南则是看着程十七,没什么表情流入出来。
陈沂南三年来,一年比一年冷漠,到现在他已经只会用眼神做表情了。今天难出现一抹心疼人的表情,陈沂南拍了拍程十七的肩膀,暗道节哀。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我只想保护身边的人,我妈告诉我,小时候给我算命的先生就说过,我的心比任何人都软,狠不下心,做不了大官,我的命运会是多灾多难的。这么多年,我好像一一应验了那个算命先生说的话,我确实是个多灾多难的人,跟着我的人没有好下场。”
“好了,程十七,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们是一定要参与进来的,我不管你是什么天生克朋友的体质,人越多,胜率越大。”黄邵明擦净眼中的泪水,坚定的盯着你们。
203的众人都下定决心要跟你们一起救人。不仅是江加乐,也是为了庐州的半壁学生。这时,门被推开,谢斯南和杨煜含带着刚组装好的武器进门。
听到声响,众人下意识转头,二人扛着武器站在门口,“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这没什么好伤心的。人越多,胜率越大,所以队伍不能少了会现场造枪的人,我们也加入。”谢斯南歪了歪嘴,招呼会议室的众人去靶场观看新型武器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