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厌秽发现黄先生本来好好的,一听见种人匠三个字就变脸了,肯定知道些什么。
于是,张厌秽一路跟着黄先生来到了一个学堂,门口牌匾上写着:育材学堂。
黄先生一路上没有停留,径直往讲堂走去,里面早就坐了一群学生了,他们穿着干净统一,一看见黄先生进来,就起立问好。
而黄先生也没有摆什么架子,示意学生坐下后便开始讲课,一讲就讲了一个时辰没有休息,张厌秽听着都是些正常的儒家经典,有些无聊,准备离开。
“道爷,来都来了,要不听完再走?”张厌秽回头,黄先生正站在门口,向张厌秽挥了挥手里的书。
“好呀。”张厌秽回以一个礼貌的笑容,随后跟着黄先生进了学堂。
张厌秽对这些圣贤书毫无兴趣,只在那个闭目运功,毕竟刚刚开脉,得多用用。
“道长?道长?”不知不觉已经是黄昏了,学生都走完了,黄先生也是来打招呼了。
“在下张厌秽,敢问先生名讳?”听见有人搭腔,张厌秽也睁开双眼,回敬一礼。
“小生黄觉,不知张道长找我何事?”
“不知道,黄先生听没听说过种人匠?”
一听见种人匠三个字,黄觉的脸一下就垮起来了,他没好气地说道:“你也是来惩恶扬善,除魔卫道的?”
“那倒谈不上,不过有点感兴趣。”张厌秽笑笑。
“哼,如果只是感兴趣,我劝你还是离开吧。这么多年来这的道士和尚不少,可没一个活的回去的。”
“那你就是知道啦,透露一点呗,让我试试能不能活着回来。”张厌秽拿了一些银子出来,摆在黄觉面前。
看到银子,黄觉不屑一笑,将银子推回去,不再言语,起身便直接往屋外走去,临近门口,张厌秽一把抓住黄觉的衣袖。
“先生风骨高雅,以金银相贿,是我冒昧了,只求告诉我那位老人家住哪里?要是我能活着回来,就告诉我关于种人匠的事情吧。”
看见张厌秽真诚的眼神,黄觉叹了口气,无奈道:“害,他们找过很多次,我记得他们住在村里最南边的茅草屋。”他顿了顿,“记得活着回来!”随后立即甩袖而走。
张厌秽微微一笑没有言语,而是立即前往村南,虽然路有点远,不过那家人还是很好找。
他们家周围已经没有人家了,一个破败的茅草屋孤零零地立在一片黑暗中,而门口上却挂着与茅草屋严重不合的一红一白的灯笼。
张厌秽在不远处的小土包趴着,静静地等待种人匠上门,种人匠也没让张厌秽失望。
在张厌秽稍等了一会儿后,一个穿着黑色长袍,带着黑色面具的人来到茅草屋前,他推门而入,没几分钟后,他牵着一个满脸是血,眼神空洞的孩子走了出来。
见种人匠离开,张厌秽连忙跟了上去,离开茅草屋的种人匠,径直往着西边的一座山去了,让张厌秽奇怪的是,这山越爬,山上的雾气就越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厌秽觉得种人匠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直到有一道沙哑的声音在张厌秽耳边响起。
“你是在找我吗?”